站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敲響了弗蘭克的門。
他的房間裡有爐子,還有一袋橘子,剝下的橘子皮擱在火爐的鐵架上,烤出一股香味來。他蹲在那裡,用火鉗撥動橘子皮,這個姿勢讓襯衣在他背上繃得很緊,等他站起來,那些硬邦邦的肌肉就突然收了進去,不顯山不露水。我看著他背上的肌肉,想到覆蓋著白雪的群山,但是落基山總不會讓我有想小便的感覺吧。
我倒也不是看到一個男人的後背就會有性衝動,哪怕他的背再怎麼性感,但是事前有點催化劑情況就不同了。當弗蘭克像我求愛之後,我就老想著和他做'愛是什麼感覺。聽起來太肉慾了?過於下流?可能吧,但我真是好奇。
弗蘭克轉過身來,皺著眉看著我,“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啊。”
“你應該多想想,如果你已經和安慧結婚了,我不會這樣打擾你。可是你們拖了這麼久……”
“你就覺得也許我並不想和她結婚,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還有機會?”
“就是這麼回事。”
我真的認真想了想,然後才回答:“我不知道。我想安定下來,我不是那種特別執著的人,會看到一個女孩,然後說,哇,就是她了,非她不可。我一直不是那種人。我和薇薇安在一起是因為我們在一個社群長大。我想我更偏愛順其自然的關係,然後就安安穩穩一直處下去。”
“是嗎,看來你沒嘗過愛情的滋味。”
我不知道弗蘭克說這話是不是為了羞辱我,我想不是,他不嘲笑人,但是老是說實話。
“愛情的滋味,”我笑了一下,“聽起來是甜的。”
“也有點酸,有點澀。”弗蘭克答道:“如果機會好,會變成甜的,最後釀成佳釀。”
“哦,然後就上癮了,不得不去匿名戒酒。”我舉手投降,“好了,我在開玩笑。你覺得我們會釀成佳釀嗎
?”
“我不知道,種子已經種下很久了,但是現在才結出果實,誰知道變成酒還要多久。”
“很久是多久?到越南之後還是之前?”
“之前。”
“哦,天哪。”我捂住嘴,弗蘭克點點頭。
“可是之前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了,六七年吧,你怎麼可能一直喜歡我呢,總會有其他人吧。”
“我有時候會想起你,如果別人問我愛誰,我第一個就會想起你。”
“那你還是處男嗎?”
“不,”弗蘭克有點難為情了,“我曾和別人上床。”
“男的還是女的?”
“都有,有一個女孩。”
“哦!弗蘭克!”我大笑。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會咬人的狗不叫,那就是說弗蘭克的,我和露易絲居然還以為他性冷感。
弗蘭克走到窗邊,看著街上,而我看著他的背影,這樣維持了很久,之後弗蘭克突然轉過身來,整個人都是背光,面目模糊,然後他就這麼不動聲色的俯□,我們開始接吻。這一次的吻意欲很明顯,我不會搞混了。
“你會有負罪感嗎?”
“不會,你呢?”他盯著我,好像如果我回答“會”,他就要一口吃掉我。
“我真的會。”我戰戰兢兢的,手還抓著他後背的襯衫。
他嘆了口氣,“你可以去打個電話。”
我點點頭,“是的,如果我決定不結婚,至少應該立馬告訴她。”
他放開了我,我站起來,下樓去打電話。我打到馬蓮女子學校,電話接通了我才想到今天是週六,我在有人接之前掛上了話筒。
然後我上樓,跟弗蘭克做'愛。
看著他把襯衣釦子一顆一顆解開,我的小腹又繃緊了,他故意慢慢地走過來,然後彎下腰,一邊撫摸我的胸膛一邊吻我,而我就被釘在那裡,動彈不得,聽任他像做手工活一樣,把我的衣服一件件脫掉。然後他赤身壓上來,身體的熱度令人戰慄不已。
他的表現出人意料,是個中好手,而我看起來則像只童子雞,還沒等到他插'進來,我就射了一次,一次失誤。之後又射了一次,第二次失誤。再後來他把我翻過來,沉重地壓在我背上,我不知道他在我屁股後面搞些什麼花樣,反正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禮花。
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從我身上爬起來,給我們都點了支菸,我累壞了,一支菸抽完才發現我還保持著屁股撅起的淫'蕩姿勢。我稍微花了點時間找回對腰的控制,然後就軟在床墊上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