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外出打工,而且走的很急,這一次外出,直到2005年才回來,把她從奶奶那兒接過來,在這裡開了一家菸酒店。
袁朗問,那你媽媽呢?
楊眉笑了下,低下頭,劉海遮住眉眼:“病死了。”
袁朗怔了下,許久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之後便再也問不下去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可是對不起,他收不了手。
某個週五下班,袁朗剛剛走出公司的門,便在門口看見了熟悉的黑色賓利。符言離倚在車門邊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風微微吹動他襯衫的一角,他看著袁朗,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說:“上車吧。”
袁朗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站在原地沒有動,這個時候車子後座上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郭旭斌和沈勳的臉。郭旭斌從車窗裡伸出手向袁朗打了個招呼,笑容中不乏調侃的意思:“你好呀,袁先生。”
沈勳只是看著他眨了下眼睛。
“都是一些朋友,難得聚在一起,正好慶祝一下袁先生的升職。”符言離說。
袁朗皺了下眉頭:“可是……我與你並不熟,與他們……更是不認識……”
“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說,以你的職位和我們兩家公司今後的合作發展,以後還能不熟?”符言離往前走了兩步,不輕不重地抓住袁朗的手腕,“上車吧,去喝一杯。”
袁朗幾乎是被他半拉扯著上了車,坐上副駕的位置之後,還是符言離幫他扣上的安全帶。符言離俯身過去拉安全帶的時候,袁朗能聞到他頭髮上洗髮水的味道,並不濃烈的香味。扣好安全帶後,二人恰巧一個對視,然後符言離笑起來,他發動車子,說:“別這麼看著我,記得第一次帶肖淺去酒吧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是這樣戒備,其實……我不是個壞人。”
郭旭斌在後座上誇張的大笑:“阿離你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個壞人,難道你還是好人不成,那是誰在英國跟人家打架,打得人家住院住了半個月?”
符言離看著前方,悠閒的開著車,嘴角一抹惡劣的笑:“那他是罪有應得。”
說完,他稍稍湊近袁朗,目光一偏看著他:“你覺得呢?”
袁朗並不看他,只是微微垂下了些眼簾,說:“我不知道你的事情,請看路,好好開車。”
符言離又是玩味的一笑,不再說什麼,果真如袁朗所說的那樣,好好開車。
“袁先生是哪裡的人啊?”一直未曾開口的沈勳問道。
“就是本地的。”
“啊,這麼巧我們也都是本地的,不知道袁先生是在那兒上的大學?”
“我去S市上的學,財大。”
“S市可比N市好的多啊,以袁先生的才能,怎麼沒有留在S市呢,還是父母都在本地捨不得離開?”沈勳看著窗外,天色在一分分暗下去,昏暗的天幕裡,已經有不少家店已經亮起了霓虹招牌,越發撩撥出夜色的清冷。
“不是,只不過S市競爭太激烈,不適合我,我還是希望日子能過的安逸一些。”袁朗不慌不慢的回答。
沈勳的眼裡透出不明晰的笑意:“那袁先生上的是那所高中,初中,小學呢?”
袁朗沒有說話,隔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好笑一般搖頭笑了出來。
符言離即使打斷:“行了啊沈勳,說的跟調查戶口似的,袁先生家底清白,我能保證。”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車座後面的兩個人都笑起來,誰知偏偏這個時候,袁朗收起了笑容,側過頭看著符言離,輕聲一句:“你憑什麼保證,你對我知道多少?”
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符言離抿緊了嘴唇,在一處路口的紅燈前停了下來,說:“我敢保證是因為我相信你,除非你覺得你不值得我相信。”
袁朗看著他,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沈勳看情況不對,急忙說:“剛才跟袁先生開了個小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介意。”袁朗往車座上一倚,目光被落下來的劉海擋住了些,只看見唇角斜斜一勾。
不一會兒便到了N市的一家夜總會,要了個豪華包間,好酒好菜可了勁得點,反正今天是符言離做東,沈勳和郭旭斌從來不會為他心疼。
菜還沒有上,郭旭斌一首歌還沒有唱完,符言離掏出手機,對另外三個人說:“不然我們叫點助興的人來吧?”
除了袁朗不明所以,其餘二人皆表示贊同。
符言離看了眼袁朗,然後在手機上按了幾個鍵,走到門外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