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掃興,咱們兄弟三個……好久沒在一塊兒……這一年誰都不好過。”王超晃晃悠悠就走到蘇賢跟前,“這點啤酒,算什麼?就是喝多了……撐著了。”
蘇賢還是留下了,雖然不太熱,可開個空調睡著就是舒坦。王超爬上那地鋪就往裡頭一滾,一下就睡得不省人事。程安朔那臉還是紅的,倒頭也就睡。蘇賢沒法子,找了那兩頭懶豬中間的地兒躺下,可怎麼也睡不著——打呼嚕像打雷。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賢最後一個醒,太陽早就曬屁股了,王超在外頭空地上活動筋骨,程安朔則在弄早飯。
蘇賢伸了個懶腰,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渾身不舒服,“靠!你們兩個昨晚上打雷怎麼的?折騰了我到下半夜才睡著,現在這骨頭還發酸。”
王超回頭看了看蘇賢那樣子,忽然笑了起來,“哎喲喲……蘇賢啊,不是我說……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天快亮的時候我起來小號,就看見你整個人掛在安朔身上,那睡相真叫是差到極至了,不過安朔也是……整條被子都給他搶去了。”
“你少羅嗦。”“啪”的一聲,王超那腦袋就被重重錘了一下,“吃完早飯就給我滾回家去。”
第十九章
畢業典禮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到齊了。蘇賢和程安朔剛到的時候就傻眼了,只見林猴子和張胖子在教室裡抱成一團哭,黃瓜在一邊抹眼睛。乍一看還真以為出什麼事兒了,結果一問,林猴子抽著鼻子,抹了一把淚,“蘇賢……我還欠你一頓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你。畢業了,咱們就各奔東西了。”
“靠!你不說我都忘了!就今天!你別想賴賬。”
——這群孩子,第一次體會到與同伴分開的難受。最後的聚會,是充滿喜悅和依依不捨的。
在一起打打鬧鬧了三四年,這場班會也分外的熱鬧。大班長首先在上頭髮表了他的長篇大論,從初一同桌因為偷了他一支鉛筆而被受處分到趙班頭為了教育事業始終單身一人,說得頭頭是道,感人肺腑,可始終改不了他那羅嗦的毛病。趙班頭頭一次西裝筆挺的露臉,最後宣佈放學的時候,誰都看清了他眼裡的不捨。
回家的路上,幾乎每個人都把畢業歌唱的聲嘶力竭,好像要把嗓子喊破。
沒幾天,分數單下來了。
那天程安朔在家裡頭睡懶覺,忽然就聽見隔壁傳來摔碗砸鍋的聲音,驚的起來拉了窗簾張望了一下,就看見蘇賢他媽從家裡頭衝了出來,也不知道在衝誰喊,“哎喲!我兒子又考上市重點咯!你們都來看看!”
大中午的時候王超也忽然衝到了安朔家裡頭,差點把程奶奶給撞摔地上,衝進屋子抓著程安朔的手就是一陣扭打,嘴上也不含糊,“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