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瞬間漫延到黑暗的四方。
“可能被發現了,你快回去,後面的路我一個人可以。”
“記得向北直走。”那僕人很緊張,說完轉身跑掉。
我看著前方漆黑的一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順著荒蕪的水泥路沒跑多久,便看見兩束慘白的光在黑霧中穿行。
躲進路旁草從,看著車輛緩緩馳近,大呼:“我在這兒!”
諾言停下車子看
12、逃亡 。。。
向我:“跑得夠快的。”
剛坐上車,車便反向疾馳。
我望向身後依稀可見的幾束燈光:“終於逃出來了。”
諾言打亮車內大燈,看了我一眼:“不像吃了苦頭。”
我指著胸口:“這裡,啊,受傷了。”
諾言:“我是方乾,就被你氣死。”
“你是方乾,會先把我殺死。”我看了眼諾言,“為什麼救我?”
“你救過我一次,扯平了。”
我想了想:“謝謝。”
紫紅葡萄酒倒進水晶杯,陽光灑在淋漓的藍色湖面。諾言把酒遞給我:“昨晚睡得好嗎?”
我喝了一口:“一覺到天亮。”
天氣好、風景好、酒也好。什麼都好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不好的事情。我的預感頗準:
“昨晚方乾去集團大鬧,我的人受了氣,此刻嚷嚷要打,被我壓著。得想個法子。”
我:“什麼法子?”
諾言:“你給我惹這麼大麻煩,法子還要我來想?”
“把你當自己人,”我碰他的酒杯,鐺地一聲,“兄弟。”
“我可不願跟你做兄弟。”他笑意綿長,“還是那句話。五叔記得嗎?”
“嗯。”
“中風了,估計以後就待醫院。”
“恭喜。”
“這件事也得謝謝你,急得方乾找五叔合作,才這麼快抓住狐狸尾巴。怎麼說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前輩,除了店面,其他都留給他,足夠他富足三代。”
我笑:“張兄好大的肚子。”
諾言:“你別隻顧諷刺我,有件事你聽了必然著急。”他故意頓了頓,“何冥進關公殿了。”
“什麼?被抓進去的?什麼時候的事?”
“據說是方乾親自帶進去的,就在今早。”
關公殿,幫裡處罰罪犯的地方。一般罪犯到不了這個級別,由上級代為執行即可。只有帶給組織重大損害的罪犯,才有必要進入關公殿,受三審三刑之苦,之後形同廢人。自方氏成立,能熬過三審三刑的,一個沒有。
諾言:“聽說是挪用公款糾出來了。他膽子也大,開個空殼公司抬價,被方乾查出來第一時間送進去。這事從今天上午傳到現在沸沸揚揚,估計方氏有頭有臉的現在都在逼他吐出髒錢。就算現在沒死也差不多了。”
小冥在方氏是第二把交椅,能將他送進關公殿的金額必不是小數。依幫里人的個性這筆錢不追回小冥肯定不會死。算時間離小冥被抓不到三個小時,估計一審還沒完。再加上他與方乾的交情,應該沒吃多少苦。
怕只怕方乾……
我搖搖頭:“小冥不會貪錢。”
諾言看了我一眼:“我可是聽說這是方乾把賬本翻出來,一個一個對比著查出的紕漏。”
我兩手交握,左手冰涼:“小冥那孩子我清楚,不會貪錢。”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
12、逃亡 。。。
想害他?”
“恐怕不是害他。”
諾言:“我越聽越不懂了。”
“我懂就夠了。”
諾言:“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是害他,而是害你?”
我看著他。
他凜然:“你不許去。”
我苦笑。
“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出來,你可不許再送進去。”他鎖住眉頭,“這樣吧,我先叫人把詳細的情況弄清楚,我們再商量對策,好嗎?”他握住我的手,“總之你相信我,我一定幫你。”
這話話讓我吃了定心丸一直安定到晚上。
七點
他終於得到確切情報:原來方氏半年前開始受到一間名為STELL公司的惡性競爭,油水減少,引起股東不滿。其中一位股東心思奇動,查起STELL的根盤節底,誰知順藤摸瓜查到董事會內部。於是方乾親自上陣,召集會計部全體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