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點頭,立即順著他的意思為自己辯護:“我一心一意向著洪福安,是,他爸以前確實總來我的場子賭,欠我不少錢,不過何老大那時候都瞭解了這件事,再說就算我賣這個訊息給條子,條子能幹什麼??攪什麼局??”
何慕華點了點頭:“你說的挺對,你和他說了?”
“說了!!”芽菜咬牙切齒握緊拳頭,“什麼都說了,他還是扒了我手上的皮!”
“他爸之後還去你的賭場賭錢,差點把自己女兒賣給周姐的事你也說了?”
芽菜一愣,隨即搖頭否認:“我說這事幹什麼?”
何慕華為了安撫他似的,笑了笑,說:“你到底賣沒賣訊息給條子,我不知道,不過想來想去,你確實最有可能,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走一個你也應該知道吧?”
芽菜忙說:“何少,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賣訊息給條子,我為人如何您應該最清楚,許正這回真是鐵了心要弄死我,我手上的場子被他收走不說,我的那些手下也一個兩個都跑了,我現在真是快要混不下去了。”
芽菜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何慕華看的心煩,讓他趕緊起來,“場子沒了可以再拼,兄弟沒了就自己拼,為這點事就來給我下跪,芽菜,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生活過的太安逸,以前發跡時的苦日子全都忘光了,是不是?”何慕華的眼神輕蔑,他對芽菜道:“許正手上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輕易下手,他為什麼要弄你,你知道嗎?不是因為你把他爸的醜事和條子說了,讓人抓著這件事攪局,他爸那些醜事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你賣給條子也確實沒什麼好處,問題是你賣訊息給條子,”何慕華看了看芽菜,接著說道:“我們也別用賣這個詞,就當你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反正也就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也就是一件我交代過你絕對不能和任何人提的小事罷了。”
芽菜聽出何慕華的畫外音,忙從地上站起來,給何慕華賠不是,說他真的是無心,喝多了之後就說漏了嘴。
“找你喝酒的是方明成?”
“是他,就是他,我看他是新來的,就想拉攏他,給他塞點錢,大家以後也好辦事。”
“恩,出發點是不錯,以後少喝點。”何慕華朝他揮了揮手,“你先走吧,你場子的事我會和許正說。”
芽菜一個勁謝何慕華,他出去沒多久,許正就進來了。何慕華讓他什麼也別說,他對許正道:“想去海邊走走,你開車送我過去吧,別喊丁遙了。”
在車上,兩人還是無可避免地提起芽菜的事。許正說:“這事一環扣一環,他和方明成說了我爸的事,方明成就來找我,正巧託尼也出事,方明成肯定與胡言聯手,想利用託尼引給洪福安扣下個罪名。我們沒上鉤,胡言又利用你讓丁遙跳進陷阱,不過如果光是託尼或者丁遙在胡言手上,我絕不會帶人去光業會討人。而且如果我不知道你殺我爸事出有因,我也覺不會去找你。”話到此處,許正沉默片刻,緊握著方向盤繼續說道:“大鬧一場後我帶走你和丁遙,簡直一氣呵成。”
“那你覺得這些一氣呵成的事背後的目是什麼?”
“攪局,把局面弄亂,挑撥洪福安和光業會的關係,挑起矛盾,兩方鬧事,條子就來趁亂打劫。”許正說的頭頭是道,何慕華道:“你去光業會的地盤要人時就想到了吧。”
許正沒說話,專心開車,何慕華摸著柺杖上的龍頭,“去要人,可以不用搞這麼大,找雲爺談一談,肯定也能要到人。這樣也不會落下什麼話柄,不會被光業會的人說洪福安以大欺小,就為了要一個保鏢一個連社團兄弟都算不上的人。”
“胡言和方明成合作,他是瘋的,他不在乎光業會和洪福安會不會火拼,他就是想給骨老爺報仇,方明成也不在乎哪個幫派能活下來,他最好黑社會都抓了送進牢裡,他們兩個聯手鬧,洪福安和光業會都沒好日子過。”
許正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總之,你就別管了。”
何慕華仍舊說著:“和雲爺談談吧。”
許正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路邊,何慕華抓著安全帶嚇了一跳,許正扭頭瞪他:“都讓你別管了,我惹的事我自己來處理,我為什麼當時不去找雲爺談?要是那是雲爺的主意怎麼辦?我去鬧事,給他們壓力,這樣才好談!”
何慕華卻道:“雲爺不可能……”
許正打斷他:“你為什麼把別人都想的這麼好?為什麼就不可能是他指使胡言乾的?”
“我不是把別人想的多麼好,是因為我知道他真的不可能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