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飄逸的氣質,想說這是哪家跑出來玩的公子哥吧?不過那張警員證不是作假的,再看看他旁邊黑著臉的男人,真有幾分惡警的氣勢,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敢怠慢,說了句請稍等後就匆匆跑進去請示了。
達到的效果不錯,舒清風笑吟吟收起警證,見蕭鷂眼神還追著他的證件看,他索性把警證拿出來遞到蕭鷂面前,問:「我自己做的,很帥吧?」
證件做得足可亂真,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只是個皮套,裡面另有一張卡,卡上的相片剛好嵌在皮套透明的地方,不注意看還真以為是警證,蕭鷂很無奈,說:「清風,這樣騙人是不對的。」
舒清風深有同感地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儘量剋制。」
當然,現在是不需要剋制的,因為警衛很快就跑了回來,畢恭畢敬地請他們進去,來到酒吧後面的辦公室裡。
挽香的老闆姓陳,是個五十多歲的地中海髮型男,穿著花俏俗氣,笑起來更俗氣,等他們進來後,很殷勤地請他們落座,又倒了飲料,開始說些場面上的寒暄詞,因為不瞭解他們的來意,俗氣笑容中不免帶了幾分戒備。
舒清風記得他,三年前的案子中陳老闆有被要求協助調查,三年不見,他變化不大,除了頭頂更光了以外。
既然是熟人,詢問就方便多了,舒清風開門見山說:「我們來,是想問一下三年前那樁情殺案的,希望陳先生予以合作。」
「秦曉荷的案子?」陳老闆愣了一下,馬上問:「那案子不是早結案了嗎?怎麼突然又翻出來?」
「沒辦法,最近局裡太輕鬆,上頭就叫我們把積案查一查,沒什麼大不了的,走個過場而已。」
如果說舒清風在法庭上的凌厲可以讓對手發顫的話,他的笑容則很容易打動人心,氣氛隨著他的微笑緩和下來,不過陳老闆經營酒吧已久,是頭心裡轉了九道彎的老狐狸,對他這番話半信半疑,哼哼哈哈著說:「當時我被叫去錄了好幾回口供,你們資料庫裡都有存檔吧?事情過了這麼久,恐怕我記得的還不如你們的檔案齊全。」
他這樣說一個是午後正困著,懶得應付警察,二來也是試探,他可不相信這些警察放著手頭上的資料不看,大老遠的跑來他這裡問案,想找個藉口搪塞掉,蕭鷂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雖然是走過場,但也要公事公辦,」
說完又把頭轉向舒清風,說:「實在不行,我們這幾天在這裡蹲點好了,總要做做樣子,免得被同事說我們工作態度懈怠。」
明目張膽的威脅,舒清風正在喝飲料,差點被蕭鷂的話嗆到,瞥了他一眼,蕭鷂一臉嚴肅,身為船長的威嚴架子拿出來,不知情的人還真會被唬住,讓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年蕭鷂做律師的話,也未必不會成功。
果然,陳老闆額頭冒汗了,酒吧這種場所多半跟色情脫不了干係,平時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但要是晚晚有警察來檢查,無法正常營業不說,還有完不了的麻煩事,他立刻口風一轉,呵呵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過了這麼久,自己也記不清楚,如果耽誤了你們的工作,那就不好了是不是?」
「沒關係,把你記得的說一下就好,」舒清風看了一眼蕭鷂,微笑說:「我們不會強人所難的。」
於是陳老闆把那晚發生的經過又重新說了一遍,跟資料上的沒太大出入,聽完後,蕭鷂問:「袁家的保鑣沒動手打人?」
「沒有,只是搡了張建明幾下,因為張建明在跟他女朋友爭吵時罵了袁泰祥,不過我們警衛看到他們嗆起來,就趕緊上去阻攔,我們做生意的,最怕有人鬧事,我跟那幾個保鑣說了幾句好話,他們也沒再追究,我以為這就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就聽說張建明死在了後巷,真晦氣啊,出了這樁人命案,我這裡冷清了很久……」
舒清風打斷了陳老闆喋喋不休的抱怨,問:「秦曉荷不在這裡做了嗎?」
秦曉荷就是張建明的女朋友,來之前舒清風有託人調查過她,不過還是順便問一下,有時候紙上的資料遠不如周圍的人看得清楚。
說到秦曉荷,陳老闆撇撇嘴,不屑地說:「早不做了,出了那種事,就算沒人趕,她也沒臉留下來。」
「她很漂亮。」蕭鷂沒頭沒尾地插了一句進來。
「是很漂亮啊,要不怎麼能讓兩個男人為她大打出手,不過就因為太漂亮了,才以為自己可以攀高枝,交往了好幾年的男朋友說不要就不要了,其實那海員不錯的,雖然沒袁家富有,但薪水比普通人高多了,吵架時他還掏了一大迭錢出來說自己也有錢,罵秦曉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