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舒清風的虛弱感讓蕭鷂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雖然他沒說謊——他並沒想把舒清風關那麼久的,真的是一忙起來忘記了。
見舒清風探身去拿手機,他忙拿起來遞過去,說:「你不舒服,多休息比較好。」
舒清風沒說話,手機握在掌心,默默注視他,蕭鷂被他漂亮的眼眸盯著,有些不自在,看看錶,說:「船很快就到港了,你睡一覺,等醒來就可以上岸了。」
舒清風點點頭,等蕭鷂離開後,他看了下手機來電,不出所料,那幾個同行只在上午打過一次電話,電話沒打通,就發了封簡訊過來,裡面有張他們和美女共飲的照片,問他去了哪裡,是不是把到了更好的美眉,又說他們晚上玩得很開心,今後有機會再一起乘船旅遊。
果然損友一個都靠不住,要不是蕭鷂把他救出來,說不定他死了這幫人都不知道。
舒清風看完簡訊,又看了下其它來電,不過沒看多久就感覺不舒服,於是把手機扔開了,乖乖躺好休息,臥室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蕭鷂在外面走動,他好像在打電話,聲音有點大,讓原本冷清的聲線多了份質感,居然很有味道。
「以後我叫醫生時,請不要再叫其它女人過來……我知道她也是醫生,但她是個很煩的醫生,害得我把人家的眼鏡都踩碎了……不,我不是心疼眼鏡錢……少宣請你搞清重點,是——以後、少派閒雜人等、到船長室來!」
強硬的命令語氣,該是在責怪某人派女醫生過來,讓他很被動,不過以蕭鷂的冷清氣質,以及他的船長身分,會讓下屬這麼囂張有點奇怪。
舒清風想起剛才蕭鷂被醫生弄得無措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躺在軟軟的被褥裡,他覺得舒服了許多,昨晚那場經歷像是惡夢,隨著蕭鷂的出現漸漸離他遠去……不,應該說蕭鷂才是惡夢的締造者,如果不是跟他遇見,自己掙扎回客房的話,還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狼狽吧。
門外那人還在說話,舒清風打了個哈欠,高燒過後的虛脫帶動了睡意,床似乎在隨著船搖晃,卻沒有了那種眩暈感,蕭鷂的清和嗓音像催眠曲,讓他的思緒沉甸甸的墜入了夢鄉。
第二章
船靠岸後,遊客開始陸續下船,蕭鷂回到船長室,發現舒清風還在沉睡,摸摸他額頭,還有些熱,似乎感覺到他的觸控,舒清風睜開眼睛,高燒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反而更增幾分美感,蕭鷂急忙把手縮了回去。
「感覺好點沒有?」他問。
舒清風的思維似乎還在夢鄉中徘徊,沒注意到蕭鷂的過度反應,頭往枕頭上蹭了蹭,說:「頭暈,不想動。」
「船到港了,要聯絡你的朋友嗎?」
蕭鷂查過舒清風的登船記錄,舒清風是跟朋友一起訂的房間,這時候聯絡他們,把這個燙手山芋推出去,是最好的機會,他讓壞蛋在自己床上睡這麼久,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船已靠岸,他可不想再繼續當保姆。
誰知舒清風聽了他的話後,摸摸手機觸屏,說:「剛才他們有打電話來,我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不就意味著燙手山芋還要繼續賴在他這裡?蕭鷂立刻問道。
「我爬不起來啊,剛才努力了一下,發現坐都坐不穩,」舒清風好像還在犯困,半晌才眼簾抬起,瞥了瞥他,沒精打采地說:「這種糗樣讓同行看到,會被笑死的。」
蕭鷂急了,「朋友嘛,你怕什麼?不方便的話,我幫你打……」
「是同事。」
「有什麼不同?」
對蕭鷂來說,同事跟朋友是完全可以劃等號的,在一艘船上,所有船員如果沒有這種向心力,那將會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所以,舒清風的想法他無法理解。
理所當然的詢問,當清冷嗓音多了份單純,舒清風在蕭鷂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隨口說:「衣服找不到了,難道你讓我赤身裸體跟他們走嗎?」
哪有赤身裸體,不是有穿內衣的嘛!
蕭鷂掃了一眼裹在毛毯裡的舒清風,好吧,忘記給舒清風準備外衣是他的疏忽,但也不能因此就賴著他啊。
看舒清風根本沒有起床的意思,蕭鷂有點生氣,很想說你給我滾,我可沒時間照顧一隻豬,但考慮到舒清風的職業,他被投訴還是小事,就怕舒清風想起三年前的事,那昨晚自己故意報復的行為就會暴露了,絕對得不償失,於是忍住氣,說:「抱歉,你的西裝弄髒了,被我扔掉了,我幫你準備一套新衣服……」
話說到一半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