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生瞥了車烈一眼。
夏冬生剛剛聽到了車烈說的話,雖然匆忙中沒聽清車烈叫的什麼,但夏冬生分明的聽到了一個字,‘跑’,對於車烈這捨身給單必盟爭取逃跑時間的行為,夏冬生還是很有些欣賞的。
不過……
不過這小子這麼兩眼淚汪汪的,緊緊的縮在盟子的懷裡,也太怪了吧!
“盟子,這小子是誰?”
夏冬生滿腹狐疑的問道。
夏冬生不由得往歪路上琢磨了,畢竟趙寶兒曾和單必盟倆男的有過那麼一腿,夏冬生雖然不像其他兄弟那麼的噁心單必盟,但是也絕對沒法兒正常的看待單必盟了。
單必盟沉吟了一下,沒急著回答,轉了個彎兒委婉的問道。
“挺複雜的,對了冬生,你怎麼跑這兒體驗叢林生活來了?”
“屁個體驗叢林生活啊,我被一幫龜孫子雞飛狗跳的從家裡攆到這兒來的!”
夏冬生倒是不遮不掩的爆了粗口,青黑的臉上懊惱和憤恨叢生。
夏冬生今年三十三了,當兵時,夏冬生是個能為國死的兵,流血挨槍子兒都不帶眨眼的那種硬漢,吃苦就和吃甘蔗一樣,啃的那叫倍兒甜倍兒爽口,各項軍事素質頂尖,是個讓軍區的首腦們讚歎不已的兵。
但是夏冬生當時兵當的有多好,夏冬生現在就有多恨。
恨軍區的首腦,恨國家的律法,恨社!會!
夏冬生被觸動了機關,倒豆子一樣嘩啦啦的開了話匣子,說的唾沫飛濺。
“我為了咱們國家的軍事力量拼死拼活的訓了快十年,上戰場了讓我掉腦袋我都不會吭一聲,我連人帶命的都獻給國家了,國家你總得對得起我!我家裡就一個老孃,我也不多求什麼,拿我那點工資給我娘養老就成,但是!”
夏冬生滿額頭的青筋暴起。
“盟子,你知道的,我是農村兵,今年新年的時候,我回家探親,操!我家的房子被村裡拆了,非法拆的!說是我娘就一個人,不用住那麼大的房子,我就見我娘窩在一個小土坯房裡,斷水斷電,我娘那麼大年紀了還得每天走上快一個鐘頭去打水,我每個月寄回家的錢,被村裡的流氓隔三差五的偷一點,搶一點,就光看著我回家的次數少,就敢這麼無法無天!”
“我都告上法庭了,居然還說我證據不足打回來,操,就幾個流氓,出了法庭的時候都嬉皮笑臉的,我還整治不了他們,我是個兵,鐵的紀律,狗屎的還一直被軍民魚水情的給洗腦著,當時也不想和他們動粗!”
“我那會兒還真的天真了!就求大隊長,求政委,求一切能求的人,讓他們讓人和村裡人說說,我是為他們保大後方的兵,我娘是軍人家屬,照顧著點我娘,結果屁用沒有,開春了我再回家,我娘居然給被我告上法庭的那些個人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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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逼上梁山
“幾個流氓,我沒手軟,一想到是他們氣的我娘進了醫院,我就火大,活生生的打死了倆,打殘了一個,我娘讓我跑,我還就被通緝了。”
夏冬生的眼裡閃著微不可查的一點淚花。
夏冬生年少氣盛時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到了二十多歲時忽然變了心思,進了部隊,夏冬生當兵就想當出息了,一來報效祖國,二來給娘掙點面子,結果面子沒掙成,還當了通緝犯,讓娘無地自容。
“不過特警那幫孫子抓不到我,我跑了幾個月了,進了包圍圈三次,我沒槍,就搶他們的槍,操,我在部隊空手奪人武器不是白學的,實戰演習不是白演的,就那幫紙上談兵的孫子還想抓的到我!除了又被我爆頭掉幾個,連我的毛都別想抓住!”
夏冬生罵罵咧咧的,用一手狠狠的捶打著樹幹。
夏冬生說的沒錯,軍人是被國家訓練出來的暴力武器,特種兵更是戰場上的天兵親臨一樣的敢死隊,殺人潛逃都是一把好手,光憑著吃軟飯的警|察想抓住特種兵,那是很難的!
單必盟聽的嘆息不已。
逼上梁山。
夏冬生是生生的,被打心眼兒裡信賴著的,景仰著的國家,和一心想守護的民眾,給逼上了梁山。
國家是當兵的的神明,誓死的像是愚忠一樣的守護著的,甚至一入伍就以馬革裹屍於戰場為目的的保全其安定的神明!
而人民,是當兵的拼盡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