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子彈,流乾最後一滴血,也要以一夫當關的姿態站立於其身前,用血肉之軀擋住敵人鐵騎的!
被人民欺辱,被國家離棄,如今的夏冬生有種深重的,被背叛的感覺。
單必盟沒安慰夏冬生,事情到了這步不可收拾也沒有退路的田地,單必盟知道夏冬生早已把一切想的通透,根本不需要婆婆媽媽的,沒什麼實際作用的安慰,單必盟只是拍了拍夏冬生的肩。
“冬生,有人知道你在這兒麼?”
“沒有。”
“沒有就好,你有什麼打算?”
“先在這山溝兒裡先躲一陣子,我崩了幾個特警的腦袋,崩出人的怨氣來了,那幫孫子還一肚子火的在市裡搜著呢,我不能往槍口上撞,等這波風浪平息一點了,我就去A市。”
“A市?”
單必盟一邊無意識的用手輕輕的順著懷裡乖順的一言不發的車烈的頭髮,一邊稍稍沉吟了一下。
A市就是單必盟和車烈的學校所在的城市,不沿河沿海,沒古蹟,沒國家的有利政策,也沒什麼金山銀礦,算是個默默無聞的二線城市,單必盟有些摸不清頭腦,夏冬生去那裡做什麼?
夏冬生似乎看出了單必盟的心思,嘆了口氣。
“我娘在那兒。”
“?”
單必盟更困惑了。
夏冬生自嘲一樣的笑笑。
“我鬧的事兒影響太壞,軍區的首長們覺的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我的身份還沒聲張開,對外就宣稱我娘是軍人家屬,一夥兒鳥人團團簇擁著把我娘送去醫院去了。”
☆、064 從犯
“據說A市的市總局局長雷厲風行,能幹的很,A市的犯罪率也是全省最低,A市又挺近,所以我娘就被送去了那裡的醫院,你明白的,名義上的治病,實際上嚴密監控,就等著我去看我娘,自投羅網去。”
“你知道,還去?”
“我跑了這麼些個月了,我娘還不知道我是生是死,我豁出這條命也要見我娘一面,讓她安心。”
說到這裡,夏冬生沒了剛剛的暴戾,臉色反而平和了下來。
單必盟一時沒再說什麼,兩眼看著遠方,又順了會兒車烈的頭髮,動作溫柔的就像是在撫摸一隻小貓。
車烈安安靜靜的縮在單必盟的懷裡。
車烈聽了那麼久,也聽出點門路來了,車烈這會兒有些義憤填膺,夏冬生這麼一條漢子,居然被逼成這樣,車烈激動起來就把夏冬生剛剛差點兒捅死他掐死他的事兒給忘了,一門心思的為夏冬生不值。
單必盟忽然說道。
“冬生,我家就在A市,你什麼時候來A市給我個準點兒,我讓我爸派人去接你,我爸會安排你的工作和生活,也會想辦法捎個口信,或者直接讓你和你|娘見一面的。”
“盟子,你……”
夏冬生的語氣有些打哆嗦。
夏冬生知道單必盟看著溫文爾雅的像個書生,其實倍兒講義氣,所以夏冬生會大大咧咧的和單必盟坐下來說話,因為夏冬生一點不怕單必盟會去告發他,帶來一堆特警漫山遍野的搜他。
可夏冬生料不到,單必盟居然義氣到願意窩藏他!
這可是重罪!
“盟子,別幹傻事兒,幹掉了那幾個流氓,是為我娘出氣,我問心無愧,你要幫我我能接受,但是崩了幾個特警的腦袋,我是真的該千刀萬剮了,你別沒原則的幫我這個罪犯。”
“我有原則。”
單必盟卻風輕雲淡的笑笑。
“我不會讓我的兄弟為了點破事兒,一輩子鐵窗高牆。”
天若無道,反之。
為虎作倀者,無知無罪,亦誅殺之!
單必盟狹長的眼裡漸起一道血光,經久不息。
“咳!”
夏冬生感動的無以復加,但夏冬生並不打算接受單必盟的建議,夏冬生怎麼會牽連無辜的單必盟,而且要是照單必盟說的來做,到時萬一事情敗露,不止單必盟,單必盟他爹都得被判刑!
夏冬生卻點了點頭,漲紅了臉。
“大恩不言謝!三年兄弟,一輩子兄弟!”
夏冬生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單必盟這話出口了,他拒絕也沒用,因為單必盟看著溫聲和氣的,其實犟的很,如果他這會兒拒絕,頂多換來和單必盟的爭執不休,拖長了時間搞不好還會把和單必盟同行的人給引來,麻煩不斷。
所以夏冬生先應了下來,夏冬生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