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車烈怨憤的齜牙咧嘴,看著圍觀群眾粗手粗腳的挑逗著他手心的刀,恨不得就地暈過去。
單必盟被車烈鬧的心煩。
“我來,成吧。”
單必盟蹲下身,一手按住車烈不斷扭動的身體,另一手捏住瞭解剖刀的刀柄。
單必盟一用力,一股熱氣騰騰的血柱就高高的揚了起來,車烈的手順勢一甩,巧巧兒的甩在了邊兒的人頭上,人頭滴溜溜的滾落,在車烈驚恐萬分的注視下,筆直的砸在了車烈的胸口。
“喔……”
這下車烈是如願以償的暈過去了。
單必盟從容的把解剖刀放在大桌子上,冷冷的瞥了一眼癱軟在地,一動不動的車烈,皺了一下眉,接著看向了圍觀群眾,風輕雲淡的說道。
“休息十分鐘,我去洗臉,你們送他去醫務室,成吧。”
單必盟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顆人頭,被車烈啃了一半的肉包子拉扯開了人頭的咬肌,正在人頭的血盆大口裡若隱若現,剛剛的撞擊又讓人頭歪歪扭扭的。
單必盟於是在心裡給車烈加了一罪。
毀壞公物!
“還有,別忘了把包子拿出來,等我回來,繼續上課。”
單必盟說著,徑直的走向了廁所。
☆、003 將昏迷進行到底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旋即走出來幾個男生,圍著暈厥的車烈胡亂的一通上下其手,別看車烈不高,不胖,骨架子不寬廣,但昏迷了之後好歹也是百來斤的一塊長條形的肉,沉甸甸的,不便挪動!
一個男生蹲下來,兩手像鏟子一樣探到車烈的身下,試圖打橫把車烈抱起來,結果在站起來的過程中一個重心不穩,車烈這塊長條形的沉甸甸的肉脫手而出,滴溜溜的滾落在地,還順勢翻了個身。
“呃啊……”
可憐的車烈剛被嚇暈,又在昏迷中遭此摧殘,皺著眉苦楚的呻|吟。
幾個男生見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一個人托住肩,一個人扛起腳,搬運屍體一樣把車烈往外抬,一邊抬還一邊喊口號。
“一,二,三,嘿~~呦!”
醫學生,抬屍體不是一回兩回了,車烈緊閉雙眼,紋絲不動的小樣兒也挺配合,幾個男生於是發自內心的把車烈當成了一具屍體,抬的漸入佳境。
忽然,車烈被交疊在胸前的手猛的垂了下來,噼裡啪啦的在地上一陣拖拽,手心的血流了一地,車烈吃痛,像癲癇一樣抽風了起來,狂張著嘴淒厲的慘叫。
“嗷——”
這一聲慘叫嚇了幾個男生一跳,抬腳的人一時反應不過來,驀的以為抬著的玩意兒詐屍了,心一跳,兩手猛的就先一鬆,車烈的兩腳吧唧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託肩的人倒還鎮定,手抓的緊緊的。
只是大勢已去,光抬個肩怎麼擋的住車烈落地的必然,瞬間車烈大半個身體就轟然的砸在了地上,只留了一細長的頸子和一個腦袋還高高的昂著,整個人都扭曲的不像話。
“嘶——”
幾個男生看著都覺的疼,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沉痛的看著清淚直流的車烈,默默的說了一句。
“這位同學,對不住了!”
單必盟回到教室後,見幾個男生久久未歸,就納悶兒了,單必盟再沿路去找時,就看見倒黴的車烈正被人又拖又拽,渾身上下都是沙土,髒的和一煤球兒一樣。
單必盟沒法兒袖手旁觀了,再這樣下去,非鬧出人命不可。
單必盟輕咳了一聲,示意幾個男生讓開。
單必盟走上前,微微的俯下身,一手攬住車烈的腰,一手攬住車烈的肩,輕輕鬆鬆的把車烈打橫抱了起來。
幾個人都沒注意到,車烈苦盡甘來的‘嗯哼’了一聲,同時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
單必盟像是要儘快的甩開燙手的山芋,急急的抱著車烈往醫務室走,只留下幾個男生愣在原地,瞠目結舌的看著單必盟來去如風的身影。
學長看著高高瘦瘦的,壯的和牛一樣啊!
單必盟一到醫務室,唯恐避之不及的鬆開手,讓髒兮兮的車烈自由落體在了椅子上。
單必盟正想掛號,把車烈丟給醫生就走人,忽然想起來在學校掛號,是需要出示就診本人的一卡通的,沒一卡通就不讓掛。
單必盟看著形似昏迷的車烈,輕輕嘆了口氣,隨手摺了一張報紙,拿尖頭重重的戳了戳車烈的臉。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