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必盟想著,一邊伸手把車烈撈了上來。
回到野炊的空地,兩人一露面,果然幾十個學生就團團的圍了上來。
“車烈你出什麼事兒了!不就是抓只野兔麼,這麼久還不回來,害的輔導員飯都沒吃就去找你去了……咦!”
郝妍妍發牢騷到一半,忽然見車烈像只落湯雞一樣渾身滴著水,胳膊上腿上也被劃了幾個血口子,狼狽的像在深林被野人給劫了,就驚的叫了一聲。
單必盟一手攬著車烈的腰,輕描淡寫道。
“掉水裡去了。”
“哈哈哈哈,掉水裡……老四,你是抓野兔去了還是摸魚去了,整成這個鱉樣兒!”
錢坤在一邊笑的捧腹。
“笑你個J8笑!”
車烈忿忿的罵了一句,一邊渾身打著哆嗦,一邊還用手抹掉從髮間淌落到臉上的水,錢坤這一笑帶動了全班大笑,車烈被鬧的滿臉通紅,忍不住抬起頭,幽怨的剜了單必盟一記刀眼。
單必盟別過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折騰了那麼久,這會兒也快四點了,林子裡有些微的昏黃下來,單必盟估摸著走出叢林,下山,再回到農家樂所在的鎮子上去搭乘返程的車,也得花上近兩個小時,於是單必盟讓大夥兒收拾一下東西,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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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耍心眼
返回A市的車子開了挺久,一路的開出山溝兒,慢慢的沿著鳥不拉屎的高速開出兩市的交界,開進市區,窗外的景色從傍晚斜陽到星光璀璨,再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年輕力壯的幾十個學生也被折騰的有些疲憊,下了車就憋著口氣直奔宿舍樓去了。
車烈睡眼惺忪的剛下車,就被單必盟抓住了胳膊。
“車烈。”
單必盟的聲音似乎有些異樣,車烈扭頭一看,映照著路兩邊路燈的燈光,單必盟微微的側著臉,神色有些彆扭。
“啥?”
車烈困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明白的吧。”
單必盟沒頭沒腦的說道。
“什麼?”
車烈更加困惑了。
單必盟兩眼看著不遠處,似乎是在有意迴避和車烈對視。
“在林子裡的時候,情況你也看到了,冬生是動了殺機的,如果我不說你是我媳婦兒,你就被冬生滅口了,所以我那麼說,是不得已的,而不是真心的。”
單必盟的原本溫和從容的聲音,在秋天大半夜的更深露重中有些飄飄渺渺的,也似乎有些被寒風吹的戰慄。
單必盟終歸,還是適應不了就這樣的讓人介入他的生活,單必盟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只要那塊叫‘趙寶兒’的疤痕仍然頑固的扒在他的記憶裡,他就下意識的不敢愛上別人,因為那相當於給了別人再往他心頭上捅一刀的權利。
所以單必盟假作風輕雲淡的推拒著。
“你……明白的吧?”
“……”
車烈低垂著頭。
車烈有些難過,單必盟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不明白。”
車烈的嘟噥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車烈忽然覺的心裡酸溜溜的,胸口一直鮮活的跳動著的臟器被鐵鉤子一點一點的掏著,不痛,但是越來越空。
之前被單必盟拒絕了那麼多次,整了那麼多次,冷嘲熱諷了那麼多次,甚至被設計的都進了局子了,車烈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似乎他無論怎麼做,都不會有結果的感覺。
大約是因為單必盟那個時候說的‘他是我的媳婦兒’,給了車烈希望,而最傷人的事情,莫過於先給予,再奪走。
“怎麼回事呢,怎麼會是不得已的呢?”
車烈兩手緊緊的攥著衣邊兒,絞啊絞啊絞的,車烈的感覺像只小狗那麼的靈敏,也許車烈聽不懂複雜的邏輯,但是車烈聽得明白說話的人字裡行間的情緒。
那時的單必盟,雖然沒有很深情,但也不至於假惺惺。
“你當時,說的可認真可認真了,怎麼會不是真心的呢?”
車烈昂著腦袋,哀求一樣的看著單必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