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本。
單慎坐著頭等機艙,在平流層跨越了大半個世界的版圖,帶著交易成功的喜悅和讓人精疲力竭的時差,這會兒正站在家裡的玻璃魚缸子前,一手拿著座機的聽筒,一手碾碎了點魚糧投餵給魚缸裡的銀龍。
微微泛著波瀾的水面倒映出了一張斯文儒雅的臉,金絲眼鏡,隱而不露的狹長雙眸,即使不笑也像是與人為善的五官。
只有在生意場上或是戰場上和單慎交鋒過的人,才會刻骨銘心的知道,單慎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稍不留神,他就能把你盤剝的只剩一層空殼。
“你剛剛說的夏冬生,不錯,回家後再和我說說具體情況。”
單慎笑著。
叛離的特種兵,叛離前還有近乎中隊長即是正營級的軍銜和經驗,簡直就是當年身為八十萬禁軍教頭,卻被生生的逼上梁山的林沖的翻版,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可以幹翻其他所有人的保鏢!
只要再費些心思控制住夏冬生的娘,夏冬生就是他指哪兒打哪兒的槍了!
單慎笑的舒心,一星半點的陰狠從單慎的揚起的嘴角流露,單慎儒雅的臉恍惚的有些生人勿近的森森可怖。
“爸,我想說句話,你別覺的不中聽。”
單必盟皺著眉。
即使隔著電話,單必盟都能猜出單慎在想什麼,論陰狠,單必盟不在單慎之下。
單慎一愣。
“你說。”
“夏冬生是我的兄弟,我把他介紹給你,並不是說他沒有退路了,只能跟著你混,他是個人才,放哪兒都能閃光,所以他和你一般的手下不一樣,我不希望你用卑劣手段,換取他的臣服。”
“小盟,你多心了。”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但是爸,你剛剛,是在打冬生的孃的主意吧。”
單必盟的聲音很從容,說出的不像是猜測,更像是斷定。
聽了單必盟的話,單慎的笑容居然爽朗起來,單慎和單必盟是血緣上的父子,但因為只差了十四年,所以兩人早先的就更像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好,好,你的兄弟,我不會虧待的,他的娘,我一根毫毛都不會動。”
“不,爸,冬生的娘,你不僅要動毫毛,還要連整個兒人的動一動。”
“?”
“冬生要見他的娘一面,醫院裡全是警方的人,他們在醫院裡見面不方便,而且A市市立醫院的醫療條件也一般,我希望爸能把冬生的娘接出來。”
“小盟,你這是……”
單慎扶了一下眼鏡,笑容斂去了,眼裡卻有些異樣的亢奮在跳動,似乎對單必盟的建議求之不得。
“你這是要我和你媽公然挑釁啊。”
監控夏冬生的孃的人,都是葉紅隼部署的人,抓捕夏冬生算是省裡的領導給葉紅隼下的重要任務了,葉紅隼重視的很,絕對不允許出一點岔子,單慎要是敢動手腳,這可是完完全全的明火執仗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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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算計到親孃頭上
單必盟聽了單慎的話,有些不合時宜的忽然輕笑了一聲。
單必盟的印象裡,單慎和葉紅隼的夫妻關係是很融洽的,雖然沒有同甘共苦,但總算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而且結婚二十多年了都沒紅過臉,單必盟可不覺的單慎會為了一個外人,和葉紅隼鬧的翻臉。
——單必盟未曾想過,柴米油鹽的二十多年夫妻,年齡差距那麼大,家族身世更是判若雲泥,甚至一方是警一方是匪,如果真的是因愛結合,何苦舉案齊眉,何苦連爭執都沒有過的彬彬有禮?
“爸,你捨得和媽翻臉麼?”
單必盟戲謔的說道。
“唔,不好說。”
單慎模稜兩可,閃爍其詞的遮掩而過。
單必盟沒在意,顧自說出了心裡的打算。
“就算爸捨得,看媽那個辦事能力,爸也討不了好處,一家人搞的烏煙瘴氣的不值。”
“我的意思,是爸耍個詐,在醫院鬧個事故出來,火災也好醫療事故也好,總之讓媽以為冬生的娘死在了事故里,再暗度陳倉把人偷出來,爸如果怕媽警覺,我會想辦法拖住媽一陣子。”
“呵。”
單慎笑的更舒心了,嘴上卻說道。
“臭小子,有了兄弟忘了爸媽,一門心思的連你媽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