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牆的鏡子,站在他身後的寒愷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明明像企鵝一樣笨拙的身體卻讓他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老婆──”
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草根剛轉頭,身後的男人一把抱緊他。頭被箝制住,接著唇也被攫奪……
貪婪的吮吸著,恨不得把他整個吞進肚子裡。狂亂的舌鑽入他嘴裡,不放過任何一處肆意挑火,像餓了幾百的猛獸汲取著他的甜美。
貨真價實的親身體驗接吻的美好,草根彷彿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以往意識不清的親吻跟這時候的親暱根本無法比,況且草根一直都以為那是在做夢。
酥了,大腦徹底罷工,如果不是寒愷修攬著他的身體,草根真的會因為腳軟而倒在地上。
緊貼在臀間的,是熱熱的,鐵一樣的硬物,草根知道那是什麼。火熱的片斷竄入腦中,草根只覺得口乾舌燥,完了,他已經徹底的墮落,竟然會渴望這種事情。
寒愷修一隻手滑到下邊握住他精小的性器,隨著自己夾在他股間的慾望抽動節奏擼動著。
“嗯……”三處製造出來的快感簡直讓人崩潰,草根情不自禁的,從喉嚨深處逸出動情的吟叫。
理智頓時灰飛煙滅,放開他已經紅腫的唇,不知饜足的吻瘋狂的遍佈各處,舌鑽入他敏感的耳廓。電流快速的遍及全身,草根早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全身發軟靠在寒愷修身上,任憑他予取予求。
發脹的下體都快要爆開,急促揉搓著他挺翹臀部的手徘徊在臀隙的小穴邊沿。
好難過,好想插進去。
美味嘗過一遍就會知髓食味,更何況這美味就在嘴邊。啃咬著他,野獸一樣發出狂放的低吼,“給我,好不好……給我……”
身體傳遞著渴求的訊息,具體想要什麼草根不知道,寒愷修在耳邊呢喃給他,給什麼他也不知道,只是倉皇的點頭。他需要求救,心裡有一股火正在蓄勢待發,要將他吞噬。
唇所及之處都被他種上朵朵紅梅,妖冶誘人,唇蓄勢往下時眼波不意瞥見草根突兀的腹部,像記悶雷打醒了他。
草根的脈相不穩,稍不留意就會流產,切記不能讓他操勞,條件允許最好是臥床,等到六個月後孩子安穩下來……
辛諾的殷殷囑咐猶言在耳,寒愷修迷亂的心神瞬間清醒。
真是個禽獸,如果真做下去了,可是兩條命,怎麼可以這麼大意。
草根正處在癲狂邊緣,不上不下弄得他好不難受,不滿的扭動著身體。苦笑著看看自己高高挺起的慾望,手指有技巧的舒緩著他的性器……
呼吸越來越急促,草根無意識的隨著他的動作而動著下身,終於……飽脹的快感襲來,全身力氣都積聚到了那裡,大叫一聲,白濁噴射而出,在牆上留下淫糜的一道白色……
飄飄欲仙過後,只剩下身體虛軟的疲憊。信賴的把自己交到身後男人的手裡,眼也沒睜草根就昏睡過去。
挺著機關槍,把草根弄乾淨了,頭髮吹乾了,再送到床上蓋好被子睡了,寒愷修才有時間安撫非常不樂意的兄弟。
你不樂意我更不樂意,我們還真是難兄難弟。
寒愷修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打手槍來解決生理問題了?
浴室裡,寒愷修眯著眼睛,邊回想著草根剛才的媚態自慰邊苦笑。
這是什麼事啊,中途撤槍可不是他寒愷修的作風,心軟的真不像他。這要是讓安格冶知道不非得笑死他。
跟宛倪瓏在一起的幾天裡,他狂爆的心理飛騰只能靠做愛才能有稍刻的緩解,做愛卻不能看著她的臉,只有用後背位他才硬得起來,把身下的人想像成草根他才能得到快感。
很不願意承認那也是事實。
第一天晚上他被嚇到了,為了證明自己不受草根的影響,連著幾個晚上他都跟宛倪瓏在一起。越做越鬱悶,得出的結論也越來越肯定,他對草根有慾望。
昨晚在宛家,關了燈處在黑暗中,然而這次大腦中清晰無比,這個人不是草根,不是草根……所以,他抽身而出,不顧黑臉冷麵的宛倪瓏便飛車回來。
迫不及待,他想見到草根。
孤獨的棄獸一樣,草根的夢囈像尖刀一樣插上他的心口。草根不堪回首的過去,辛諾已經向他全盤托出,難道他的不幸還要繼續在自己手裡延續嗎?
如此混帳的自己跟他母老虎一樣的老婆有什麼區別?
紅日完全跳出地平線,今天將是嶄新的一天。
在他酣睡的容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