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老椿樹燒過的味道,慢慢的往火盆裡扔著紙錢。
沒了道士的誦經聲,屋外安靜下來,偶爾聽聞幾聲狗吠,在深夜裡“汪汪汪”的吠著,聲音傳很遠。兩個老道士喝的微醺後,小聲的哼唱著詞調混沌的本地曲子,音調起伏不大,末尾的一聲都被拖得很長。田園撥撥老樹根,樹根一面被燒的火紅,噼噼啪啪的炸著火星。
“我小時候是不喜歡我爸的!”田園突然開口道。
肖以默低頭撥了撥火盆裡沒燒透的紙錢,中間的紙已經被烤焦了,一見到火,馬上燒起來。
“我的出生不在他的計劃中。那個時候計劃生育抓的很嚴,生了姐姐後,他就覺得夠了。雖然在農村,重男輕女的思想很重,可他沒有。我媽上了節育環,但後來掉了,就懷上了我。很意外。他不想媽打胎受折磨,就說懷了就生吧。結果生下我,家裡也被計生委的人拆了個七七八八,抵罰款。我的出生給這個家帶來的是災難。”田園笑,頓了下才慢慢道:“小時候,他對我很嚴厲,我覺得他不喜歡我,很怕他。”
田園膝蓋跪麻,換了個姿勢後坐在蒲團上,雙手抱住膝蓋。肖以默給快要熄滅的火盆扔了幾張紙錢,火又重新燒起來。跳動的火花很快就快滅掉,肖以默又給裡面續了一疊紙錢。
“我已經不記得那次是為了什麼事了,我覺得自己受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