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病人頭髮凌亂,目光呆滯,死死盯著隔壁病友電腦裡的一段影片。影片中,帥氣的青年目光乾淨而透徹,歌聲堪比天籟,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首歌停止,青年微笑:“我是蕭何。”
臺下觀眾尖叫呼喊。
這時,隔壁床病友發現偷看的男病人,他輕哼,“啪”地合上電腦。
男病人面無表情。
幾分鐘後,隔壁病友衝著外面大喊:“護士快來,他的心電圖沒反應啦!!”
然而這個沒有心電的病人就是我,因為就在病友合上電腦的剎那,我聽到幾句蕭何和記者的對話。
記者半開玩笑的問:“你這麼優秀,一定談過很多次戀愛吧。”
蕭何的聲音冷淡:“沒有。”
女記者:“咦?怎麼會呢?那你總該有初戀吧?”
蕭何:“沒有。”
事後我被醫院裡的白衣天使們從閻王殿拉回來,睜開眼的瞬間,我隱約看到一張模糊的面孔。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他的手,然後又昏了過去。
那人就是莫瀾,與蕭何有著十分相似的面孔的人。
…………
越想頭越疼,印象中莫瀾的面孔十分模糊。想要去回憶他清晰的容顏,太陽穴卻如萬千針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痛了,眼淚肆虐般流出來。
抱著我的人愣住:“怎麼了?”
我摟緊他,“蕭何,我們和好好不好?原諒我,我愛你。”
蕭何沒說話,我聽不到他的聲音,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他們會不會和好?╭(╯ε╰)╮ 喜歡請收藏噠,請評論噠!動一動手指又不會懷孕!~T_T~不然我就水漫金山~T_T~
☆、chapter14
清晨,第一縷陽光射入客廳內,我已經將早餐端上飯桌。房中的一對兒父女還在熟睡,我輕輕坐下,吃著最簡單的早餐,麵包牛奶。
昨晚,我問蕭何:“還可以和好麼?”他說:“再等等吧。”
我不明白他這句再等等是什麼意思?行還是不行給個痛快話啊。我急的圍著他轉了好幾圈,然後又抱住他,在他耳邊說了一堆爛俗肉麻的話。
然而,蕭何卻推開我,問:“你說什麼?”
我愣住,以為蕭何在委婉的拒絕我,於是十分尷尬的回到自己的臥室。剛要關門的剎那,腦海中突然有什麼飛快閃過。愕然,我衝出門外,一口氣跑到蕭何跟前,雙手捧住他的臉左看右看。
我的聲音顫抖,輕輕的問:“你的右耳聽不見了?”蕭何愣了愣,他垂眸輕聲說:“是。”
一個“是”字像是判了我死刑,像是從天堂墜入地獄,我竟看不到希望。
回過神,我喝口牛奶暖暖身子。客廳內沒有開燈,屋內的光亮僅憑藉從窗外照入的半白青光。窗外飛雪洋洋灑灑,恍惚中我彷彿在玻璃上看到年少時我和蕭何的影子。
………………
五年前。
蕭何滿頭是血的在街上追著我跑,最終因體力不支失血過量倒下。不巧的是,突然從巷口內跑出來幾個人將蕭何拖走。我那時正在氣頭上,即使看到蕭何遇險,可就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十多分鐘。沒過多久,我越想越擔心,便返回去找他。
最終,我在一個破舊衚衕中找到蕭何,當時陳柏溪鼻青臉腫的抱著狼狽不堪的蕭何哽咽。看到我後他哭的更厲害,憤怒的指著我吼:“都怪你,你怎麼…怎麼不救蕭何,他們…他們…打…蕭…的耳朵…流血。”說到後面陳柏溪已經泣不成聲,我看到蕭何的右耳處不斷有紅色的液體湧出。
後來在醫院中,大夫告訴我,蕭何的右耳可能會失去聽覺。我呆呆的看著大夫,整個人像傻了一樣。頹廢的來到病房門口,偷偷望著脆弱蒼白的蕭何,我沒臉見他,於是轉身下樓透氣。等我再次回來時,病房裡已經不見人,護士小姐告訴我他們已經退房離開了。
那一刻,我像是遭到晴天霹靂。我焦急的跑出去尋找,生怕蕭何就這樣離開我,生怕他不再原諒我。就這樣找了一夜,我像個瘋子紅著眼在街上亂跑,卻一無所獲。第二日清晨,我飢腸轆轆回到家,在巷口碰見了他們。
我欣喜的邁開步子,下一刻卻看見陳柏溪吻住蕭何。我停下腳步,愣愣地盯著二人,整個人天昏地暗。不知道是不是妒火作祟,我失去理智,隨手抄起地上一根木棍,跑過去不由分說將陳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