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2 / 4)

他,跟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他們都希望所有的人都喜歡自己。

“我不討厭你。”我說,“你們過去對我做得事情就好像我活著就是一種罪惡,你們是要逼死我,簡直是要逼死我。”我笑著說,“但我不會討厭你和蒲南,雖然過去會。”

他終於覺出我對過去的事情有多麼不想談論,於是就住了口,重新將兩條胳膊圍上來,把我拽過去,我隨便他怎麼樣,總之我不會再誤會什麼,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他開始脫我的衣服,脫到哪裡就吻到哪裡,好像很心疼我一樣。

我還是不會上當。

他可以從最小的細節上開始偽裝自己。

我都說了不會討厭他了,他其實沒必要這麼費力。

周世程的意思似乎於臨安對我有感情。

我卻覺得他頂多不過報恩,這隻能說明他還有些良知。

人人往往因為良知而生出類似愛情的東西。

那終究不是愛情。

我知道自己這麼老了還計較這些實在有些過分。

但我都這麼老了,其它的都不在乎,就計較這麼一點總是可以的吧。

我可以要他給的性,但不敢要他給的“愛情”。

這讓我想起進去的那段日子,夜深人靜之時,我的獄 友總要說過去那些自由的生活,多是美好的,對於悲慘的過去幾乎絕口不提,這幾乎是潛 規 則了。每每這個時候,我總是沉默的,我找不到太多美好的詞彙來形容過去。

我的過去更多的不安於惶恐,害怕失去,害怕貧窮,因為太過功利,所以總是難以留意生活中細小的美好溫馨。

總是一言不發,又容易凸顯自己的不合群,就胡亂編一些,所以總是言不由衷。

我不要他那種“愛情”,因為言不由衷,最終依然是假的。

我在虛假的事物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不想以後的生活仍處於泡沫裡。

他進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停頓,那種難以適應的速度讓人喘不過氣來,我坐在他懷 裡,只能本能的向後推著他的 胸 ,但他摟著我的腰把我死死的固定在那裡,只能增加那種摩 擦的快 感。他舔 著我的耳後——那敏 感而脆弱的面板——耳邊就滿是那種溼 滑的聲音,讓人更加手足無力。我所做的只有無力的跟隨他,攀附他。

他什麼也不用說,就已經足夠讓我意 亂 情 迷。

等他從我身體裡抽出來,我已經有些昏沉,這種事總是耗費體力的,我已經老了,這種事做多了是很傷身的。他又親了親我的後頸,我一動也不想動,只除了睏倦和輕微的疼痛。

但我還是問了他這次什麼時候回N市,“你這次出差幾天?”

他沒有立刻回答,半晌後,他壓抑著什麼似的說,“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用完就丟的男…妓。”

我沒吭聲。

他又呆了幾個小時才回酒店,離開之前我對他說,“把鑰匙還給我。”

他裝傻,“什麼鑰匙。”

“你自己明白。”我說。

他有些生氣了,“我不想還。”

我於是不說話,一套新鎖的錢,我還是出的起的。

於臨安是第二天下午回N市的,早上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我自認為沒有必要,推脫自己有事。

他沒有強求,就走了。

我也終於覺出自己的夜 生 活乏味起來,儘管年齡也不小了,也整日老頭子老頭子的稱呼自己,其實也不見得真老到那個地步。

我開始籌劃重新開書屋,那所大學的大門早已修好,門面房統一規劃,租金一天一個價的漲,我琢磨著讓周世程幫幫忙,還是可以租到門面的。

周世程雖覺得我對書屋執念如此深刻十分不能理解,仍然是幫了忙。

我略一裝修,盤了舊書,又進了新書,書屋重新開張,生意依舊不好不壞,但我很知足。

於臨安這一次走,過足了半年,也仍然沒有來C市。

我覺得他似乎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這麼說,好像是他專門為了我每隔一段時間來C市似的,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不是這樣。

周世程的公司安排員工體檢,把我也推了去。

我覺得沒什麼必要,我如今吃好睡好,健康怎麼可能出現問題,而且我總是感冒,聽說感冒還抗癌呢。然而查了一圈下來,最後被告知胃部有腫 瘤 ,要做個切 片檢查。我拿著單子,問周世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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