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像樣點的生日。生日快樂,其實生日不見得非要快樂。
那天我給自己買了個小蛋糕,蛋糕店的服務員很漂亮,態度也很好,她幫我包好那塊綴滿了草莓的巴掌大小的蛋糕,笑著說:“先生看起來不像是喜歡甜食的人。”
“哦。”
她一點也不在意我的冷淡,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先生像是吃巧克力蛋糕那種人。”
我伸手接過她遞來的蛋糕,竟然也幼稚了一把:“今天是我生日。”
我提著那塊小小的蛋糕回家,將它放在窗臺上,我沒有想要吃掉它的想法,只是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稍微重視一下自己。
我是連巧克力蛋糕也不會吃的人。
我還是點了蠟燭,兩塊“二十”的蠟燭幾乎將整個蛋糕都佔滿了,三根小蠟燭可憐兮兮的插在旁邊,燭火搖曳,我關了燈,既沒有對自己說生日快樂,也沒有許願,只是看著那微弱的燭火,那兩個彩色的造型做成“二十”顯的很像卡通畫裡畫的那樣,至於旁邊的三根小蠟燭,燒的不斷往下掉蠟,我點著煙看,笑了又笑。
第二天起來,我將滴滿了蠟的一塌糊塗的蛋糕扔掉,擦掉窗臺上的蠟跡,四十三歲的生日已過,一切還將繼續的。
我在四十三歲生日的第二天,遇見了一個十分意外的人。
見儲冰的次數並不多,對他的印象卻特別深刻。他的長相乖巧,又容易害羞,並不做作,所以在於臨安的朋友圈子裡,似乎也很討人喜歡。
他進來時,書屋生意正好,店員收拾了張角落的單桌給他坐,還泡了兩杯奶茶。我對甜飲品不愛好,也沒有跟他長談的打算,於是點了煙,他不說話,我也找不出什麼話題,只有一根一根的抽菸,等到小半盒菸屁股塞在菸灰缸裡了,他才開口,“我這次回來,去看了看臨安,他好像過的不錯。”
我不大清楚他跟我提於臨安又什麼目的,畢竟他如今是於隙荊的男朋友。
我和他都是於臨安的男朋友,只不過性質不同,一個是被於臨安拋棄過的,一個是拋棄了於臨安的。
儲冰的表現很侷促,他有點語無倫次,先說自己的法語長進很快,又說於隙荊在學校裡頗得教授的欣賞,我聽不出他的重點來,便失了耐心,對他擺個手:“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十分尷尬,囁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