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能怪鄒言,小時候被人拋棄,心裡本來就有陰影,還不容易遇見一個人把自己帶回家好吃好喝好住的供著,等到十八歲又被人給拋棄了。雖然吧,那次是有留一張紙條,可那種接二連三的被人拋棄的感覺真的很容易讓一個人的精神出問題。到現在八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人,滿心的歡喜,這八年來的痛苦難受都沒了,就好像解脫那種感覺。可天一亮,人又不在了,本來輕鬆無比的心又被重重的大山給壓住,沒崩潰就算他心理素質比較硬。
就在鄒言無比煩悶的時候,門口的門鈴響了。
鄒言馬上跑過去開門,看是不是許莫回來了。可惜一開啟門,就看見一個大塊頭,還是頭天去金色大廳看見自己差點流淚的人,這種事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有點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何況這個人來居然來到許莫的家,地盤意識一向很濃的鄒言立馬狀態全開,警惕的看著男人。
大塊頭男人很明顯不知道鄒言為什麼對著他那副防範的表情,只好友好的微笑著說,“嗨,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鄒言不說話,只是有些陰鬱的看著男人。
這讓大塊頭男人很是憂傷,他其實是很嚮往東方的,可是這個東方男人的待客態度很難讓他覺得他要是去東方國度會有什麼好的待遇。這個時候男人開始感慨,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像老師那樣溫柔就好了。
可門還是要進的,感慨完了的男人趕緊說,“嗨,我是老師的學生,他剛才有打電話給我讓我來他家。呃,事實上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他。”
鄒言看了看男人的臉,覺得不像在說謊,心理有了些鬆懈,這時傭人跑了上來,對著男人說,“啊,親愛的帕利森先生,您終於來了。感謝上帝——”
鄒言見傭人也認識這個男人,看來男人說假話的概論又減少了,就側過身子讓人進來。
這是一位修養很好的年輕先生,雖然看起來和鄒言差不多,可在鄒言的這副精神狀態下的確是一下子就優劣盡顯。
換了鞋子,男人走進屋子,在沙發上坐著了。
鄒言跟著坐了下來,傭人趕緊去泡了兩杯咖啡端了上來。要知道帕利森先生現在可是她的保障,萬一這位東方先生暴走了,這可是展現帕利森先生英勇的好時機。因為傭人聽主人和帕利森先生說過,帕利森先生可是跆拳道高手。
“呵呵,沒想到您和老師認識,難怪昨天晚上那麼高興了。”帕利森喝了一口咖啡很高興的對著鄒言說道。
鄒言看著眼前的男人,神情稍為緩和了一下才說,“抱歉,因為我才起床發現叔叔不在了,有些擔心,所以……”
“哈啊?您是老師的侄子?”男人睜大了眼問,明顯的很吃驚。
鄒言點頭,臉上帶著微笑說,“我們好幾年不見了,昨天才再次相遇,真的要感謝上帝。”(其實你丫連佛祖都不信,怎麼可能信上帝。)
帕利森開始帶著興奮的眼光看鄒言,“哦~上帝,您和老師太不像了。真讓人吃驚,上帝真偉大。”
鄒言聽不出這男人口中那話的意思,是誇獎還是損貶?
其實帕利森只是感覺鄒言和許莫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要知道在他的認知裡以為全東方的人都是溫潤有禮的,當然更是神秘的,哪像鄒言這樣一副兇狠樣。
“噢~鄒,您不知道,您的叔叔大概又要出名了。您有沒有看今天早晨的報紙,所有的人都在稱讚您的叔叔,說是王子歸來……”帕利森唧唧歪歪的說著,難得鄒言也津津有味的聽著,神情終於正常了。
“哈,您知道嗎,老師今天早上是去他的母校了。因為他的母校一直希望他能去那裡開一場鋼琴演奏會,可是您知道老師一直比較喜歡參加私人性質的演奏會的,老師一直很低調嘛。”帕利森說著。
這一刻,鄒言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原來他只是去了母校不是離開了。
而傭人見兩位先生相談甚歡趕緊悄悄給主人打電話,把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還再三詢問需要讓警察上門麼,那位東方的先生在精神方面有沒有問題。
最後傭人掛了電話,又忙著去做點心,她記得那位先生還沒有吃早餐的。
許莫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
帕利森和鄒言迅速成為好友,兩人連著交談了幾個小時。當然,說話的主角是帕利森,鄒言總是在旁邊不斷的引出話題,讓帕利森對許莫這些年的生活說得一乾二淨。
而從這些話裡鄒言發現,自己的莫叔依然是獨自一人,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