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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這人啊,華陽尋思怎麼說才能讓努哈兒聽得懂,可不是什麼溫柔的小姑娘。
努哈兒咧嘴一笑,我當然知道啊,師父本來就不是女的。
我是想說。。。華陽瞥見努哈兒一臉迷茫樣,想了想,還是作罷,算了,就當為娘沒提過吧。
對牛彈琴不可怕,就怕對的是呆狼。
可是啊娘,我想成婚,師父就不高興,怎麼辦?
華陽熱著鍋,沈吟片刻,去,把你爹叫來。
咦?
快去,我自有辦法。
哦好好!
努察兒盯著花爺的手,看著他修長的十指麻利地使著自個兒隨身的小彎刀,三兩下就把一整隻野雞剔乾淨了。
花爺把剔下來的肉片串在竹籤上,一串串架在了火堆上。
努察兒看得一愣一愣的。
花爺把刀擦乾淨了還他,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努察兒想想,問,花大夫,你是大夫沒錯吧?
花爺好笑,你都喊我大夫了你問我是不是大夫?
可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屠夫啊。
大夫怎麼了?大夫不能有刀法啊。
那不是廚子才有的東西嗎?
廚子?花爺嘁一聲,就廚子那手藝見了我都得跪著叫師父。
花大夫,你會這麼多東西,看來是很厲害,我看我喊你花師父是不是比較好?
花爺一聽,扭頭看他一眼,忽然又笑,你拉我上這來,就是為了叫我一聲花師父?
努察兒撓撓頭,也不廢話,單刀直入,花大夫,你一定要回去嗎?
花爺怔了怔,隨即反問,臭崽子跟你說的?
不是不是,是我看見你在收拾東西所以。。。
花爺沒等他把話說完,翻動著火堆上的烤肉串,道,行了,不用說了,回不回去我自個兒說了算。
可是,你回去了,哈會難過。
說什麼呢這是他的家鄉,看見家人和族人他哪會難過。
努察兒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格外認真,那不一樣。
花爺看著他的眼睛,有一瞬間竟然就像看見了努哈兒。
花爺拿開他的大手掌,發現狼族人確實有點不太一樣,一雙手指都比常人長得多,就跟真的是一雙狼爪。
你放心,我真要走,也會給他備份大禮再走。
可。。。你人都走了,禮也沒用了呀。
嘿你們這還挺霸道,有禮還不行?
哪裡有成婚兩人不在一起的呢?
為什麼徒弟大喜師父非得在啊?哪兒來的王法。
你是郎君不是嗎?!
花爺驚得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花師父你怎麼了?
你剛說什麼?
什麼?
你兒子要娶親,怎麼我又成郎君?
娶親?沒娶呀,他說要嫁。
花爺噴了。
花師父你去哪?!
回長安。
不行,你怎麼能走,你走了哈怎麼辦?!
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與我何干,快鬆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你不能走!
我再說一遍,再不鬆手莫怪我不留情面!
好,花師父想走那就打過我再說,我不想哈難過。
話音一落倆人就在半山腰上打起來了,花爺沒想自個兒只是隨口恫嚇,努察兒真就一反手拍了上來。
狼族功夫既兇又猛,如狂風似暴雨,花爺自小在中原長大,不曾與異族交過手,又念在面前是努哈兒親爹不敢作狠,面對努察兒的步步緊逼花爺一套筆法打下來是節節敗退,花爺發現自個兒會顧慮的東西真是越來越多了,當初就不該收努哈兒,也就不會添今日這堵!
還有,努察兒下手怎麼能這麼重!筆桿子都險些被折斷了!
花爺是給努察兒按在地上的時候服的軟,努察兒的手勁大得就像要擰斷他的手臂,他在醫館安逸多年,縱然武藝自小學得不錯可就不曾精進過,有了努哈兒之後更是好逸惡勞,流點汗都不痛快,拳腳早八百年前就生鏽了,這要在年少時還能翻身反抗下,現下就跟斷了腿的青蛙,動彈不得。
花爺心中騰地就竄了團大火,他長這麼大還沒誰敢對他這般無禮,藥王仁慈谷主儒雅,大師兄更是處處讓他,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狼族人簡直粗魯至極!而且弄得他衣服好髒!
花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