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要生氣,沒有關係,有什麼氣,你找哈就行,他不會還手的,只是你真的不能走。
花爺恨得牙癢癢,面朝黃土臉頰貼地,皮疼得緊,兔崽子讓你來找我的?!
不,不是,哈不知道我來找你,花師父,哈很喜歡你,我不想你讓他傷心。
你先放開我!
不行,放開你就跑了,哈說了,你輕功好,他都追不上,我肯定也追不上。
那行,有本事你就按著我一輩子別動。
努察兒頓時有些不解,花師父,你不喜歡哈嗎?
花爺咧嘴一笑,然後他說,關你屁事!
努察兒一聽,想了會,不知下了什麼決心,那花師父,對不起,我只能把你綁回去了。
花爺這下眼睛都大了,你敢?!
你跟著哈回來了,那就是承認是他的伴,你怎麼能走,我們狼族一生一個伴,你不能丟下他,不能蠻不講理。
花爺那火窩的,險些把肺炸了,當爹的就是當爹的,本事比努哈兒大多了,瞧瞧這倒打一耙麻利的。
你們狼族怎麼樣我管不著,我是中原人,我活在中原。
可這裡不是中原!
。。。。。。。。。
眼看努察兒當真要拽著他找藤條,花爺覺著自個兒的聰明才智全都跟著火架上的雞肉烤焦了,這粗人根本油鹽不進不通道理,一股蠻勁捅得破天穿得了地,平日裡的對策簡直毫無用武之地,大師兄說的是對的,人不能過得太安逸,安逸久了腦袋就生鏽了!
不用找了,你放開我,我跟你回去。
你就一張嘴說,我不能相信。
你想怎麼樣?
努察兒左右一看,伸手往他衣襬一探,花爺一驚,還未說話努察兒便已經撕下一塊素白的布料。
努察兒捏著花爺的手指,將刀抽出來,不容花爺反抗就劃了道口子,鮮紅的血一下就冒了出來。
你寫幾句話,還有你的名字,如果你跑了,我就去中原,把這個貼在萬花谷大門,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中原人不講信用。
花爺一腔怒氣就險些成口血吐出來。
不要愣著,血快乾了,手指頭只有十個,你要劃幾個才夠寫。
花爺左思右想,沒轍,面對這麼塊大木樁子他實在有口難言,有法難施,他算是明白了,當初那龍門馬賊,可還不如面前這狼人來得像強盜!
你想我寫什麼?
恩。。。就說你與哈結了伴,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再把你名字寫上。
。。。。。。
花爺這會心中就一個念頭,天妒英才。
寫呀!血真的要流乾了!
花爺一個字一個字寫著,心中將努哈兒拆成了骨架,踩成了肉渣,只要他見著努哈兒,包管讓努哈兒知道怎麼用十八般字型寫個死字!
努哈兒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啊爹你說什麼?
努察兒將布條給努哈兒一看。
短短一瞬努哈兒臉上的神情就換了好幾遭,震驚,高興,激動。
師父他答應啦?!
答應了,這是信物,啊爹幫你收著。
可師父為什麼不用筆墨呢?
我們在山上打獵呢,沒有那些東西。
那、那師父他人呢?
努察兒指了指外頭一頂帳篷,努哈兒回頭一看,可不就是自己住的那窩。
花爺正換著衣服,努哈兒一在門前站著他就發現了。
努哈兒見花爺面色不善,盯著他瞧,心中一怵,又不想走,對花爺憨憨一笑,師父,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花爺拿眼角看他,鼻子出聲冷哼,換下來的衣服隨地一扔,倒床上就要睡。
努哈兒輕手輕腳往床沿一坐,剛要碰著花爺的手臂就聽花爺一聲不大的呵斥,滾開。
努哈兒一愣。
這是花爺頭一回用這麼厭惡的字眼和他說話,可他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努哈兒,本事挺大啊,你爹不愧是小狼王呢。
這下努哈兒難過了,花爺什麼都叫過,可就是沒連名帶姓叫過他,他不想聽花爺這樣叫他,他想聽花爺叫小哈,醜哈也可以。
師父,你到底為什麼對我不高興,你告訴我吧。
我哪敢不高興,我要睡覺,出去,別煩我。
師父。。。
我叫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