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白士傑在考慮著,看他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他試探性地說:“就是很不好的意思,非常不好。”
“他為什麼不好?你來又是為了什麼?”梁雲飛脫口而出,這幾天都糟糕透了,一切都是突如其來,毫無預兆,他沒辦法正常地思考這些事情。
“我會出現在需要我的人身邊,就憑這個,你該明白他怎麼了。”他對江舟君受傷的事毫不知情,白士傑思索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
他受傷了?他生病了?是不是相約小台山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梁雲飛的火氣頓消,胡亂想著,他急急地問道:“嚴重嗎?會不會有危險?”
白士傑並不答話。他想了想,看白士傑平靜的神情,覺得應該不會太嚴重,他府裡還有事要處理,他要幫他爹做足九九八十一天的□□道場,為他的靈魂超度。爹先前在京城、郴州訂好了貨單,都等著他過去驗查,他還要去了解一下全國各地的自家分店。他覺得自己新當家,得先把那些事處理好。舟君消氣也需要一段時間,至於姓白的,這點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江舟君不是這樣的人。他對白士傑說道:“那就有勞你白大夫幫忙治好舟君,我梁某先在這裡謝過了,也請你轉告他,我梁雲飛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我很希望找個時間和他好好地說明白。謝謝了!”說完,白士傑還是沒有說話,梁雲飛憋著悶氣走了。
白士傑跟在他後頭離開巷角,看著他蕭索的背影,想道:明明是你們兩個人的事,為什麼把我也捲入其中了呢?他苦笑著搖搖頭,穩定心跳邁著從容的步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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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光著膀子的伙伕在柴房門前劈柴,白哥站在高高堆起的木頭上歡快地叫著:“伙伕,加油!劈柴越多,油水越多!你是最棒的!”
伙伕甩了甩臉上的汗,樂呵呵地加大勁,對準木頭中央的紋路,使勁一把劈下去,“噼!”的一聲,木頭從中間裂開,均勻地分成了兩部分。伙伕拾起木柴,從裡面挑出一條小白蟲,遞給白哥吃。
他做伙伕幾十年的生涯裡,從沒有感覺像現在這樣愉悅地工作,忙的時候,閒的時候,都有人陪伴著你,雖然只是只小鸚鵡,但還是給他蒼白的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色彩。阿伏走到廚房後面,看到伙伕在劈柴,他拿出一些昨晚吃剩的麵包屑,招呼白哥過來:“喔哦!白哥,我給你帶來了好吃的,快點過來!”白哥瞬間飛到他身上。
阿伏在牆根上坐下,把麵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地餵給它吃,和它說:“白哥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一陣子,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帶你回去了。”
伙伕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停下手中的活,一腳踩在劈柴用的圓形木根上,單腳站著,把全身的重量壓在插著木根的柴刀上不爽地問他:“我說兄弟,這隻鸚鵡不是送給我了嗎?怎麼你還想反悔要回去呀?”
“伙伕,這鸚鵡不是我的是少爺的,少爺一時不高興把它丟在一旁,高興了又想它回來,這主子的心情想法怎麼能是你我能猜透的?難不成你還想把它據為己有不還給少爺不成?”阿伏好好地教導他,這伙伕脾氣性格這麼暴躁,這白哥在這裡怕是會被他磨刀霍霍口流涎液地蒸煮了吃,他得給他個下馬威先,好讓他好好對待白哥。這少爺醒來什麼都沒說,就是指令要把這鸚鵡給趕走,他和白大夫也是看著他的口型猜了好久才猜出來的,雖然這白哥在就醒少爺的事上也有功勞,但是少爺不領情沒辦法,只能委屈它在這裡躲一陣子嘍,少爺不讓養,他可以偷偷養,還可以送給小柔妹妹養,能想出那麼多條的活路,他的腦袋瓜子還是很聰明的。
難怪這鸚鵡這麼聰明,原來是少爺的,知道真相的伙伕神情蔫蔫的,他粗著嗓子叫道:“那你就把它帶回去好了,省的它在這裡吵到我,還浪費我的糧食,小心我手下的刀!”伙伕把木頭立在圓木根上,拿起柴刀使出渾身的力氣劈下去,神情甚是猙獰,看來是火大的不行。
阿伏還以為他是真的對白哥起了歹念,加強語氣對他警告道:“伙伕,你一個人在這裡蠻孤單的,這白哥在這裡陪你你應該高興才是啊,你說有誰能那麼有幸玩少爺的寵物呢?要是你對它不好,等少爺知道了,看他怎麼怪罪你!”阿伏喂完白哥,看伙伕還是悶悶地在哪裡劈柴不理人,說了他兩句就走了,諒他也不敢拿少爺的寵物怎麼樣。
他回到少爺的臥室,裡面少爺還是在床上躺著,臉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上面還有結痂的傷口,十幾天過去,少爺已經能講話了,可他就是睜開眼四處看著,並不說話。夫人每天都親自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