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撲騰兩下捂著肋排站起來,嘶啞的喚了聲望昭就想追,卻不想吐出一口血沫子來。眾位江湖人士紛紛起身追去,謝安逸壓住他肩膀讓他稍安勿躁,他還是眼巴巴的追著秦望昭落下院牆的身形乾著急,無法只能讓葉青蟾帶著他,落在眾人後頭朝著秦望昭逃跑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話要說:擁抱妹紙,跨度不大,保證一個星期就能結文,讓我在渣一把武打orz……去看《鎮魂》by priest,怎麼能有這麼好看的文orz……對p大又愛又恨,愛她賜我好文觀賞,恨她打擊我寫文自信,於是各種低落,不敢寫文orz……
☆、第 95 章
秦望昭和容頌辭對峙著站在萬丈懸崖邊上,崖底翻湧上來的山風鼓動著兩人衣袍頭髮翻飛。
秦望昭胸前一道斜向下的傷口,不深卻很長,正往外滲著血。容頌辭斜向下執劍,問道:“容頌語人呢?我知道他在這裡,讓他出來。”
秦望昭不答,提刀便衝了去。容頌辭手中的驚鶴劍揮到頭頂,劃出一道長長的扇形劍光朝著秦望昭飈去,秦望昭一個側閃避開迂迴著往前疾奔,容頌辭見他如此不可理喻,飛起一腳踹到凸起的石塊上,一劍劃下石塊被劍氣化成碎塊,容頌辭手掌一震往前一推,碎石塊帶著呼嘯的力度朝著秦望昭滿天飛雨似的兜頭罩下。秦望昭手中長刀急甩,在身前繞出一道盾一樣的刀氣來,將飛來的石子彈開。
趁他被石子困住的當口,容頌辭飛快的往前一縱,劍尖直指秦望昭眉心,瞧那千軍萬馬都擋不住的氣勢,貌似要將秦望昭斃於劍下。被葉青蟾架著後至的謝長安一看急壞了,一邊大叫望昭小心,一邊就甩開葉青蟾的胳膊衝了過去。他斷了肋骨,吸口氣都疼的恨不得兩眼翻黑,如今被嚇得狠了,卻是顧不得疼了,一門心思就朝那邊跑。
謝安逸伸手一抓,沒抓住人,氣的大罵一聲你老孃的豬頭,見他躍出不到兩丈身形一窒,停頓了了一瞬又發足狂奔,便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把將韓舸推搡出去,嚷嚷著叫他快點截住謝長安。
容頌辭嘴裡說他留不得,千鈞一髮的時刻聽到後頭傳來謝長安撕心裂肺的留情,心頭閃過自己和陸易沉,劍尖一偏,終究是捨不得手下留情避開了眉心,手腕一抖,柔韌的劍身彎起然後拍在秦望昭左肩,揮起一掌避開要害,擊在了秦望昭腹部,收手站立,而秦望昭被勁力逼的後跌出去,在落地的瞬間以刀杵地堪堪站穩。
謝長安落到兩人中間的不遠處,他又是跑又是叫的,包紮好沒多久的傷口頓時撕裂,淺色的衫子蓋不住,腹部那道血漬越印越廣,他不記得疼似的無知無覺,一張臉卻慘白如紙,細密不斷的汗珠佈滿額頭。他緊張的盯著秦望昭巴巴的問:“望昭,你沒事吧,啊?”
秦望昭定定的盯著他看了一刻,黑亮眸子裡閃著冰冷的光,臉上湧起濃濃的疑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好像十分不解這人幹嘛對著自己窮追不捨亂獻殷勤似的。隨即他錯來謝長安的目光,轉頭去看容頌辭,道:“關你屁事。”
容頌辭正要追問,突然斂眸苦笑了下,他將驚鶴劍橫握在身前,將內力蓄在聲音裡,聲音響起,並不響亮,整個白塔山頂的人卻都聽見了。容頌辭說:“容頌語,你在這裡,我知道,我數三聲,你不出來,那咱們,就來生再見吧。”
謝安逸一臉震驚的看過去,就見那人身上的氣勢,一如自己登上臨洮高樓的那一天。所有的人望著那個白衣的執劍男子,天地間肅然無聲,連山頂的長風隱去了聲息。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那個風華絕代男人將劍舉到頸邊,嘴唇輕啟:一…二…三……
三字一落,他手腕蓄勢待發,行動的軌跡是從左往右。驚鶴劍削鐵如泥,沾上面板就劃破,雨絲一樣細的血印冒出來,下一瞬,驚鶴劍就能劃破他的咽喉。秦望昭突然飛撲而上,可他和容頌辭,隔著六丈有餘的距離,他再快,也快不過容頌辭自盡的一揮手;謝長安大呼一聲前輩,慌忙掏出一枚鏢直射過去,銀色的鏢在空中飛行,容頌辭的脖子已經鮮血淋漓。
就在那瞬間,崖邊冒上來一道紅影,朝著容頌辭疾掠而去,清晰的聲音帶著驚慌和商量:“頌辭,你住手。”
容頌辭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身形半轉手腕一翻,驚鶴劍脫手而出,朝著紅影疾射而去。紅影在空中猛地上浮半丈,踩著驚鶴劍避過這一擊,然後如離開枝頭的枯葉翩翩斜著落下,滿頭白髮如同傾瀉的瀑布,背後黑手終於出現。
驚鶴劍在半空折回,回到容頌辭手中,他往前兩步看著帶笑的容頌語,神色悲不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