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我就寫給你。”
柳夢已看著紀槿如,語氣平淡道,
“第一,歷代閣主所練的冰寒無惘功是以毒置於體內才能修煉,但是,一旦動情就會引起毒氣攻心。第二,師父當年率日月二使與恆風派掌門風清雲及其兩位高徒在宣山一戰,整整持續了七天,師父雖敗,但他臨死前與風清雲約定十年後由我率新任二使再戰一場,至死方休。第三,師父曾說你無需知道那麼多事,只要像一個尋常女孩那樣過一輩子就足夠了。”
紀槿如從未聽見過柳夢已一次說那麼多話,但他所說的內容無疑是更讓她震驚的。
老閣主和風清雲之間的恩怨柳夢已其實並不知道,但紀槿如的確是知道一些的,柳夢已此番話雖然讓她不可置信,但她也知道其中並沒有虛言。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那我為什麼要恨你那麼多年。”
當年,自從紀槿如得知父親的死訊後,她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了柳夢已身上,每日每夜她都想著如何才能殺死他,甚至,她因此也怨了父親近十年。
可是,如今沒有了仇恨,她活著又為了什麼。
紀槿如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咒罵柳夢已的話。
“柳夢已,我咒你一生不得所愛,不得善終。”
她笑了,笑自己竟然每有一句虛假。
當年紀槿如的父親娶她母親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而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原來不是不愛,是不能愛。
那柳夢已呢,他又能如何?
距離十年之約的日子已不過一年多而已,到時候,柳夢已和紫眸他們是否也會想當年的父親以及日月二使那樣死在宣山之上?
紀槿忽然覺得害怕,害怕地不敢想。
“柳夢已,如果父親現在活著也不過是三十七八,風清雲年齡與他相仿,正當盛年,無論是武功修為還是江湖閱歷都勝過你,你根本沒有勝算。”
紀槿如忽然說道。
柳夢已點點頭,他答道,
“是,我知道。”
“那樣的話,你也要去嗎?”
柳夢已理所當然道,
“這是師父的命令,也是閣主的職責所在。”
“那紫眸和蘭祀呢?”
紀槿如又問道。
柳夢已答道,
“當年帶他們去宣山,就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將來可能會有的下場,最後他們仍然選擇了擔任日月二使的職務,也就有所覺悟了。”
紀槿如笑得淒涼和苦澀,她道,
“你們都是瘋子,一群瘋子,有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的呢?”
她寧可當年父親帶著她逃亡,也不願意他一去不復返。
柳夢已並沒有回答,紀槿如站起身走到櫃子旁,從裡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柳夢已,柳夢已開啟來一看,裡頭是個黑色的藥丸,他心中明瞭,這正是離魂。
“我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