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君雖然氣息微弱,但說起這等惡狠狠的話來倒中氣不足,柳夢已竟還真的認真去想他的話,他說道,
“好,我知道。”
紀槿如所住的院子清雅別緻,倒和她一副刁蠻小姐的模樣不相符,院子最深處是一間木屋,看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臥房書房之類的。
柳夢已讓瀲君坐在外頭的大石頭上,然後一個人徑直走了進去。
柳夢已剛進去沒多久,紫眸就帶著一眾弟子把這裡包圍了起來。
“柳夢已,你總算來了,我等今天可等了好久。”
柳夢已一進屋,紀槿如就得意地笑著說道。
“解藥在哪裡?”
柳夢已語氣平淡地問道。
紀槿如聞言,大笑了起來,她說道,
“我可是一心想要你死,怎麼可能有解藥。”
柳夢已又道,
“解毒的方法,快說。”
紀槿如只笑而不作答,完全不理會柳夢已的話。
柳夢已道,
“我沒有中毒。”
紀槿如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原先她只當柳夢已用內力壓制了毒性才沒有任何中毒的樣子,卻不料竟然還是沒能成功。
屋外傳來吵雜的聲音,紀槿如下意識地走出去一看,外頭竟然已被團團圍住。
她一看到紫眸扶著瀲君坐在大石上,她笑道,
“我原先還以為毒不死柳夢已還能毒死你個丫頭,沒想到你們竟然都這麼幸運有個替死鬼。”
“是離魂,當年師父最後留給你的毒。”
柳夢已冷淡的聲音在紀槿如身後響起,紀槿如立馬道,
“不准你提父親。”
紀槿如轉過身直視著柳夢已,她冷笑道,
“柳夢已,你的確厲害,什麼毒都逃不過你的眼力。當年父親離開蓬萊島前留給我離魂的製法,說是這毒是他新制出的,中毒後看似不過是臉色發白唇色發紫,也不見得特別的疼,但卻是能讓人一天痛過一天,身體如被撕碎一樣。我本以為至少離魂是能逃過你的眼的,看來,還是不行。”
柳夢已平淡道,
“沒有用的,槿小姐。當年我和師父離開蓬萊島後,他曾給我吃過一味藥,說這藥是能解離魂的毒,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把離魂教給了你。直到今日,我嘗過飯菜後卻沒有發現異樣才想到,那是隻有師父才能配製得出的毒藥。”
紀槿如聞言,身體一時無力竟摔倒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柳夢已,
“不可能,父親他,為什麼父親他對你那麼好,他把什麼都教給你,武功還有製毒,可卻不肯讓我學任何武功,明明應該是我繼承閣主的位子,為什麼卻是你。”
聽到這裡,紫眸冷笑道,
“閣主之位能者為之,槿小姐技不如人,何必怪在老閣主頭上。”
紀槿如惡狠狠地瞪紫眸,她道,
“住口,要不是父親不肯教我武功,要不是父親死得早,怎會輪到柳夢已這賊人。”
紀槿如放肆地大笑著,她指著柳夢已,說出了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猜測,
“柳夢已,當年最後跟著師父離開蓬萊島的只有你和紫眸和蘭祀,閣中人才濟濟為何如今是他們兩人位列日月二使,莫不是當年和你有什麼交易?你說父親死在仇家的追殺之下,有何證據?我怎知不是你害死了他以奪取閣主之位。”
面對紀槿如的揣測和指責,柳夢已仍然鎮定如常,絲毫不在意。
“你要怎樣想隨你,只要你交出離魂配製方法。”
有了配製方法,柳夢已就不難解毒。
未等紀槿如開口,紫眸已示意弟子們上前,綁住了紀槿如。
“閣主不用跟她廢話,像她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吃到苦頭了才曉得厲害。”
紀槿如被幾個硬漢捆綁住拖進屋子,她死死地瞪著柳夢已,狠狠地咒罵道,
“柳夢已,我咒你一生不得所愛,不得善終。”
門被重重地關上,紀槿如猙獰的笑聲卻仍然不絕於耳。
瀲君忽然對著柳夢已驚叫道,
“笨蛋,她尋死的。”
柳夢已一愣,然後加快了步伐走進了屋內,其餘弟子都被他趕了出來,門又一次被關上。
“告訴我配製離魂的方法,我告訴你當年的事。”
柳夢已說道。
紀槿如笑道,
“好,只要你說得讓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