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這頭站了凌舒,桃樹那頭的蘇洛白頭也沒回的消失在了紛飛的銀粉色花瓣中。
“小二說……朧夜街因什麼得名?”凌舒喃喃自語,卻怎麼也想不起二胡說的話。
視線有些昏花,凌舒手中的青色寶劍掉到地上。
凌舒咬牙,從袖口裡拿出一枚紅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他抬袖,向後看。衣角邊緣密密麻麻的紮了一排暗器。就連袖口上都是。
凌舒拔下一個仔細瞧。這暗器做的也精美,器身薄而銳利,四角帶著倒鉤,勾尾劇毒。
暗器的中部佈滿了紅色圖騰,竟是一把鐮刀的形狀。
“還好只有一個戳中手臂……”
只來得及唸叨這麼一句,意識瞬間渙散。
還來不及清理暗處的屍體。
凌舒,倒了。
5
5、第〇五章:流浪 。。。
一連五天,光風城裡沒有人再談論凌舒的訊息。那愛惹事的傢伙一時間就像蒸發了一般,半點音訊都沒有。蘇洛白坐在綢緞莊裡,摸了摸面前新進的布料,竟然發起呆來。凌舒啊凌舒,莫不是怪癖到這程度,這麼快就將自己的模樣忘了。
尚霜從門外走進來,就瞧見蘇洛白這副摸樣。笑道。
“洛白,平日裡很少見你走神。可這幾日就被我瞧見了兩次。”
“凌舒這幾日都沒來鋪子裡定做衣裳?”蘇洛白回神,問了這麼一句。
“店鋪一直由香菱管著,這人來人往的,她倒是聽到了一點訊息。說是凌舒病了……在床上足足睡了四天,到了今兒還沒醒呢。”尚霜笑道。“少了凌舒,我們鋪子裡也少了個大生意不是?往往他來一次,我們四五日都不用開鋪。”
“他倒是手筆闊氣,不過這些布料穿在他身上,倒也好看。”蘇洛白微笑。
“洛白,說正事,我們是不是該搬家了。”見蘇洛白絲毫不對自己上心,尚霜沉不住性子,先提了出來。“昨日我跟香菱又抓到了兩個,皆是口中含毒咬舌自盡而死的,半個字走沒洩露出來。三皇子這回動用了火鐮教,是真想置你於死地了。”
“說他是熱心好呢,還是說他野心好。”蘇洛白笑著搖扇。“他從小就護著二弟,挖遍天下也不給我個安寧。找了這麼久才找到……算是我的福氣了。”
“洛白!”
“白白!你怎麼在這裡?!”
尚霜還沒叫出聲,就被另一個聲音蓋過去了。蘇洛白側頭一看,就見凌舒一襲鵝黃長衫,腦袋上還繫了兩根軟飄飄的綵帶。金色的陽光中,他的兩個胳膊分別鉗著三卷精緻布料,赤橙黃綠青藍紫,色彩繽紛無限。一雙染上陽光的眸瞳閃爍著亮晶晶的色澤。
“我是這的掌櫃,不在這裡,能在哪?”蘇洛白微微揮手,尚霜退下。
“我說這家綢緞鋪的布料最上成,原來是白白你當家。”凌舒順手將布匹同銀子一起放在布臺上。他利落的坐在蘇洛白身邊,自己為自己斟上一杯茶,喝下一大口,道。
“今兒的天真熱!渴死我了!”
“凌舒,茶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解渴的。”
“洞庭碧螺春嘛,是好茶。”凌舒享受的讚了一句。
“倒是品出了碧螺春的味道。”蘇洛白讚賞的笑容剛露出一半,就僵在臉上。因為他發現凌舒根本沒在聽什麼,只是那一雙晶亮的瞳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的挑了挑眉,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白白……我記得你的眉毛是要再上挑一些的,難道我記錯了?”
“……”蘇洛白扶額,他知道凌舒就是這幅模樣,倒也認命了。
“還有……”
“先停。”打斷了凌舒的話語,蘇洛白橫眉道。“誰準你叫我白白的?”
“我自己啊。”凌舒理所當然大道。
“以後還是叫我洛白吧……”
“給我的叫洛白的理由?”凌舒眨眼。
“那你先給我個叫白白的理由!”蘇洛白強忍著拍桌子的衝動,吼了出來。然,“咔嚓”一聲他手中的扇子由於轉嫁了怒氣,扭曲成兩節了。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用比賽來一決勝負如何?”凌舒同情的看了一眼蘇洛白手中的搖扇,將髮帶一撩,微笑道。
“比什麼?”
“跟我來!”見蘇洛白有要比的意向,凌舒二話沒話就將蘇洛白從位置上拉起來,向外跑。
“鋪子裡沒人!你帶我去哪?”蘇洛白只來得及向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