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悠悠之口,能汙我名譽,不能汙我心地。在你山中小住一晌,撫慰良多,我想開了,回京也無所畏懼。”徵士擔憂道:“我知道你耿耿意氣,不是容易便消。倘若當真想開了,豈能這般氣色不振?”麗天苦笑道:“反正父親也讓我告病不與會試,我氣色看似真病,那是正好,免教言官尋見破綻,又說我父子欺君之罪。”
徵士望著他道:“至今還是意氣用事的話,你是真放不下。”麗天道:“放不下也得放下了,我不入會試,父親正上辭呈,都要從此遁跡山林,還有什麼拋擲不下!仲純,你不必遠送了,耐心再等我半年,半年之內,我們全家都要南歸,此後永絕朝堂,息機風塵。前年我們許下的諾言,轉瞬我就要來踐約了。”
這番話裡帶著過深的意氣,徵士並不放心信任。舟中還有徵士帶來的山泉釀的酒,默默倒了一杯遞過去。這時正是二月會試之期,江南春早,渡口蒲草已經新綠盈把,夕陽下數只白鷗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