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如今懂事了,才知道上緊的後悔。”紹先抱住他,說道:“誰說後悔?我才不會後悔,只不過性命交關的事,害怕起來囑咐一聲而已,也要被你說道。”
然而因為有了害怕的念頭,要床笫如常就是很勉強的事。紹先有時還帶著小時候的浮嘴滑舌,晚上同床時看見哥哥照舊往床間鋪上草紙,忍不住便要指點:“還用草紙作甚?又不便,又土氣。我看見簾子衚衕裡都是鋪雙層的白綾,輕軟柔滑,次日也好收拾。”柳生嗯了一聲,過一陣回過味:“簾子衚衕,是什麼所在?”紹先才發現失言,趕忙遮掩:“沒什麼,是個不正經的地方——哥哥不要生氣,是同僚強拉我去見識的,我並不曾睡別人,除了你,我這輩子都不睡別人。”
柳生習慣了他平素各種油滑和嘴甜,卻不習慣這種近乎驚慌的表白。紹先惶惶不安揣摩他的時候,他其實也在默默不語打量紹先。過了幾日評點道:“你如今言語都換了樣子,不是以往了。”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