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悲,令人悔。這跪著的地方是縣城隍廟,外面還有熙熙攘攘的人聲喧譁,分明是塵間人煙,卻一霎間有如神殿雷霆。這不是紹興府餘姚縣,分明是閻羅殿照心鑑。
他不知道,幾百年後有一個紹興人,如此這般寫過一句文章:
漸漸的又幾乎變成一種威壓,甚而至於要榨出皮袍下面藏著的“小”來。
柳生最後沒有請他回自己的房間,只是默默倒退著走開去。紹先又一次叫“哥哥”,哀懇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好麼?我今生總不辜負,做牛做馬報答你……”柳生默默搖頭,良久才溫言道:“兄弟之間,要是說到做牛做馬的話,就不是能相處的滋味了。”
“何況我們如今天壤雲泥,話也說不到一起,人也住不到一起,縱有舊情,哪還能湊得起來?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各自在各自路上想著念著幫著,難道不是情誼?又不是恩斷義絕,值得什麼撕心裂肺。”
紹先確實並不曾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