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徒勞,終是怎樣低下身子,依舊不得解脫……
白闌冷笑,用力一摳,滿意的引來一聲驚呼,“那你求我。”
求他?安若低垂著眼,眼淚直接從眼眶中滴落,沒有滑下臉頰,一絲淚痕也沒有,就像不曾哭過……終是琴斷,花落肩頭,恍惚迷離……
在這裡,他始終什麼都不是,似水流年,他們可以談笑風生,可以攜手並肩,那是因為他們處在同一平臺上,彼此都是一樣的,顯赫的家世,奢華的生活,無憂無慮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他始終是被買的,一件明碼標價的物件,無論裝的多麼融洽,多麼被寵愛,到頭來還是要看他人臉色,做與不做都輪不到他說。
身下的疼痛不斷催促,最後只會淪落,“我求你……”
不大不小的聲音,虛無縹緲,有什麼東西落在乾枯的草上,還沒來得及暈散,便已無蹤可循,河中的河燈被風吹得或明或暗,像是快要熄滅。
白闌收回手,放下他的衣角,失了支援安若如願以償的蹲在地上,手上的燈籠滑落,鮮紅的福字被映得更加清晰。
縱使這般疼痛,這般無奈,又有誰會心疼一句……紅塵輾亂,終是不識……
白闌看著他散亂的青絲,目光流動,河邊,楚煜望向這邊,眸光清冷,英俊的眉目始終讓人猜不透……
“好了,快起來吧。”白闌蹲下,扶住安若的胳膊。
風過,冰冷的細碎落在臉上,不帶一絲溫暖……轡踏瓊英,凝結冰矣……不停不息,輕巧如綿……
“下雪了。”風曉伸出手,纖細的手指穿過風雪,“這恐怕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吧。”
楚煜握住他伸出的手,順勢攬入懷中,“天涼,別凍著。”
“我想要一根紅線編的結,掛在燈籠上可好?”
“怎麼是一根,不是兩根麼?”
風曉笑,緊緊窩在他的懷中,楚煜別過臉,一抹單薄的白影,在雪中瑟瑟發抖,拼命想要遮住什麼,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只是知道很傷心,一絲心痛……竟有些喘不過氣。
安若緩緩起身,隻手扶著竹杖,煙花依舊,抬眸間,一絲光亮一閃而過,相擁的身影映入眼中,再看卻又是一片漆黑……
白闌將河燈遞到他面前,“拿著吧。”
安若咬咬唇,指甲陷進手掌,鮮紅的血順著青色的竹淌下,被夜色染黑,“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