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去。一旁的慕容評因為傷還未痊癒,只能跪坐在軟墊上出聲安慰:“陛下寬心,徐將軍此去,定能成功。”
慕容暐踱步的速度慢了些許,而後悔不當初的一拍手:“要不是你打了個敗仗,孤也不至於如此窩囊!”
“是是,臣無能。”慕容評低頭認罪。
一君一臣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在書房等人。半個時辰後徐蔚才帶著一身風雪回來說是辦妥了。慕容暐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那皇叔你看,我們什麼時候走?今天還是明天?”
三人又開始商量著逃亡的時間和地點。門外暗處閃出一個人影,手腳極快的撕□上一塊布料,迅速拔了樹枝沾上溼潤泥土寫上“速逃”二字,交給身後的禁衛軍士兵悄聲吩咐:“去,交給儀元殿的車鹿侍衛。”
目送士兵遠去的身影,李東轉頭看著書房裡仍舊亮著的燭火,半響無言。
第二日雪霽初晴,幾日不見露臉的太陽羞答答現了半個身,微弱的陽光打在被白雪蓋的嚴實的世間,唯美不減分毫。
慕容衝早早的醒來,推開窗子,庭院裡已是一派素淨,凡目之所及皆變成了厚重的白雪。他一急,迅速穿上那件野鴨子毛做的大氅走到院子裡,伸出手去抹掉茶梅枝頭的厚雪,枝頭末梢露出了青色微小的花骨朵。
跟過來的車鹿見慕容衝連靴子都沒穿好,披著頭髮,修長好看的手搭在冰冷的茶梅枝頭上,嘴唇已然冷的烏白。
“殿下您這是幹什麼呢,外邊兒多冷啊!”車鹿朝自己手心哈兩口氣,急急捂上慕容衝被凍的通紅的手指幫他揉搓,一面拽著他往回拖,“殿下,咱先進屋去啊,把衣裳穿好了再出來看——”
慕容衝掙扎了兩下,還是被車鹿半拖半抱的弄回了寢殿,推開車鹿遞上暖爐的手,他咬著唇說:“還是沒開。”
“啊?”
“……姐姐送的茶梅,還是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