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什麼?”蜻蛉離得遠,楚珂只覺得書的皮封很熟悉,見蜻蛉又看的極其認真,好奇問了一句。
蜻蛉抬頭看了楚珂一眼,沒有動,似乎是在猶豫。不一會兒就把圖冊子合了起來,認真回答說:“房帷術式,下午樓主要考試。”
依舊是平直的聲線,不見任何起伏,也沒有絲毫的尷尬。
楚珂卻是尷尬了,感覺自己唐突了。
難怪會覺得眼熟了。楚珂最初做小童的時候,也和他們一樣,日日學習這種房帷圖冊。只是到了後來,才開始日夜學習音律,不用再沾染那些^&^淫^&^穢的東西了。這一切,都是堂兄幫他得來的。
想起和齊懷允一塊度過的夜,那些隱約不清明的相處,楚珂有些羞赧的問:“拿來我看看。”
看著魁主伸出的右手,蜻蛉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還是聽話的把圖冊子遞了過去。見魁主似要看上一會,蜻蛉又退到一旁的矮凳上坐著了。
對於蜻蛉的體貼,楚珂又是羞赧又是感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難為情,隨手翻了幾頁後,倒也自然了,認真的翻看著。當看到與齊懷允一同有過的姿勢,楚珂會刷的羞紅了臉,強迫自己不去看,卻還總忍不住再偷偷瞟上幾眼,做賊似的。
看到有些熟悉的圖式,想起自己當年就是因為這些個圖式答不上來,被管事抽鞭子,小腿疼得厲害,還得要抹乾淨所有的樓梯扶手,又不給飯吃。每每都是堂兄幫著他做完這些,又把自己的晚飯分給他吃,給他上藥、安慰他。
堂兄給他講故事,教給他許多道理。天文地理、琴棋書藝,好像就沒有堂兄不會的。
楚珂眼眉舒展開,會心淺笑。堂兄一直無所不能。
正看的投入,手中的圖冊子忽然被抽走了,有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話語含笑、質地溫朗,似暖春催開百花的薰風。
楚珂抬眼看去,繡著蟒蛇騰雲的暗黃錦靴之上,面色含春的仙逸男子,不是齊懷允是誰。
腐系列琴師…22。小一和蜻蛉~~…耽美同人小說…
“看的什麼書?”
齊懷允把書拿在手裡隨意翻看了幾頁,笑睨楚珂一眼,顧忌到有外人在場,只壞笑著說了一句:“倒是比外面的實際些。”
單隻一句,就讓楚珂臊紅了臉,低垂著眼眉不肯答話。
齊懷允愉悅地欣賞著楚珂羞迫的樣子,春^&^宮冊子還在手間攤開著,低沉淺笑。
蜻蛉看了看允允,又看了看床上窘迫難當的小珂,隔著霧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到允允面前,仰頭盯著他看,極認真地詢問:“王爺,可以把書還給我了嗎,待會兒樓主還要考試的。”
齊懷允低聲笑著,把書冊子合了交給蜻蛉,勁暖寬厚的手掌壓在蜻蛉的發頂,隨意揉^&^弄幾下,吩咐他出去了。
蜻蛉把圖冊子抱在胸前,似有留戀。嬌小的身影在空蕩的走廊裡,更顯孤寂。但蜻蛉始終都是一雙化不開霧氣的空靈瞳眸,懵懂不醒的模樣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情感存在。
當蕭一出現的時候,他站在天井透來的光線裡,高大的身軀被逆射的光線鍍了一層溫暖的金邊。蜻蛉一半的身子隱在斜切的光影裡,仰頭望著眼前的男子,那個瞬間,蜻蛉瞳眸中的霧氣散開了。
“看的什麼書?”蕭一隨意笑問,昨兒一宿他被折騰得不輕。蕭一到刑罰室的時候,處刑的暗衛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他們是多少年沒見過總領那幅,被王爺陰了、又不能發作的憋屈模樣。
“爺這次要領什麼?”暗衛們大都管蕭一叫‘爺’,以表尊敬,並不是誰都值得那些高傲自尊地暗衛們心悅誠服地稱一聲‘爺’。
蕭一鬱悶回答:“爺還沒想明白呢,少問!”
處刑的暗衛瞬間無語,額角直抽。要說總領滿肚子的壞水,和外人比起來只多不少,可往王爺面前一站,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爺是又做了什麼?”暗衛好心問了一句,他專管刑罰這塊,或許能清楚。
“綁了不該綁的東西。”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暗衛剋制住自己要咆哮吐槽的心情,面無表情的告訴蕭一:“是縛刑,三個時辰,爺悠著點。”
這個‘縛刑’就是會傷及身體、一不小心就會被韌絲線給**的那個。
眾暗衛無語咆哮:總領您是綁了什麼東西才會讓王爺這樣發了狠的刑罰!!
(唔,無語咆哮,?,就是在心底狠狠地吐槽啦。暗衛守則第一條:少說廢話!)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