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親自送馬公公出門,“公公好走!
”
左相回來,拉住郭書衡,“書衡,那天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遇到那位主子?”
郭書衡有些摸不著頭腦,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原來是那次的事,“其實也沒什麼……”沒想到,當今聖上也在那裡,看來那個玄衣人便是了。
聽聞郭書衡的話,左相若有所思,郭書衡有些忐忑,“恩師!”
左相看出郭書衡的顧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書衡啊!你這次可是要出人頭地,被人豔羨了,縱觀滿朝文武,能入那位主子法眼也不過幾人,你年紀輕輕便被他認可,前途無量啊!前途無量啊!”
郭書衡問道,“那個讓皇上也忌憚三分的人是誰?”
左相有些無奈,“你每日待在府上,一點也不關心時事,不過,你可知皇位已經換人做了嗎?”
郭書衡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
左相嘆氣,“那你知道如今聖上是誰?”
郭書衡搖頭。
看到郭書衡一臉無知樣,左相都想像對自己兒子那般痛打他一頓,竟然什麼也知道,這還怎麼做官?
“那人便是二次逼宮的昭王,只不過史書上已經把他寫死了,於是他也就不是昭王,但他與朝堂是不會一下子就脫離關係的,而且,他與當今聖上關係撲朔迷離……”李淵插嘴道。
郭書衡恍然大悟。
李淵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左相便瞪向他,“還有你,與皇商交好,有經商頭腦,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老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時候有腦子去做什麼下賤的商人,你不從政也就罷了,有你老爹罩著你……”
“爹,你能養兒子一輩子嗎?待您百年之後,沒了父親,兒子什麼本事也沒有,家大業大,全要靠兒子來支撐,既然兒子沒有官緣,便讓兒子自己選擇,難道您願意看到兒子一事無成,最後落得變賣家產,流落街頭的樣子,您希望兒子能夠繼承家業,可是,兒子無能,只能另闢他路,才能養家餬口,而且,跟著段默,兒子餓不死,還能將李家發揚光大,流傳後事”
幾個夫人聽到李淵的話,皆是抽泣不已,兒子這般出息,她們感動不已。
郭書衡第一次覺得自己並不瞭解同窗多年的好友。
左相也眼裡含淚,滿是欣慰。
可李淵卻瞬間恢復原型,抱著大夫人的手臂,“大娘,快快,今天吃什麼,又有什麼花樣?”
眾人無語,不能對李淵報任何幻想,那傢伙就是這樣的人。
是夜。
李淵坐在屋頂,抱著酒罈,仰望遠處的月亮。
“子嚴,你在上面做什麼?”
地下傳來郭書衡的問話。
李淵向下一望,看到仰視自己的郭書衡,笑著晃了晃手裡的酒罈。
郭書衡看了看四周,看到不遠處的爬梯。
不一會兒,郭書衡便上來了,走到李淵身邊坐下。
李淵笑問,“喝酒嗎?”
郭書衡搖頭,“你是怎麼了?借酒澆愁?明天起,你就是南昌侯,有什麼煩惱?”
李淵笑道,“你又在胡思亂想,我只是想喝酒罷了!尚書令大人”
陌上桑(1)
一日早朝,一道聖旨搞得朝堂紛亂。
原來,新帝初登基,他在民間的兒子被人尋到,送入宮中,新帝為其子賜名錦,趙錦,封皇太子,賜住易安宮,令尚書令郭書衡兼太子少傅。趙錦之母,因難產離世,故追封賢仁皇后。
聚賢閣二樓,一人臨窗而坐,舉目遠眺。
懷裡抱著個小娃娃,咿咿呀呀的晃著手臂,想要去拿桌子上的食物,那人故意將小娃娃往離桌子遠的地方抱去,每當小娃娃手就要夠到桌子上的餐盤,他就收臂,小娃娃咿咿呀呀的抗議,拍打著的手臂,嘟著嘴,不樂意。
對面人啞然失笑,沒想到那人也有如此小兒心性。
旁邊華衣公子看不下去,取了糕點遞到小娃娃手裡,小娃娃嘴巴咧笑,連蹦帶跳的在那人腿上蹦噠,小手拿著糕點也不自己吃,竟然知道禮讓,遞到那人嘴邊,笑嘻嘻的看著那人,滿臉期待。
那人呵呵一笑,颳了刮小娃娃的鼻子,“錦兒自己吃吧!不用孝順伯父!”
對面人笑道,“殿下半歲便懂得禮讓,實乃我大宋之幸”
華衣公子搖著摺扇,笑道,“方相三歲熟讀經詩,七歲習遍帝王心術,十三歲金榜題名,高舉狀元,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