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朵花而已。
脆弱的莖幹已經被我踩斷了,救不活了,地上徒留幾片白色的花瓣,沾上了泥土有些髒。
“落白……”
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總覺得這是不好的兆頭。
“落白!”
END
第二十五回
該哭還是該笑,這是個問題。
該說是京城名物嗎?這個……
“奴是蝶衣。”
“奴家浣衣。”
“奴家溪衣。”
“奴家紗衣。”
被領入在黃鵠樓已經預備好的房間裡的時候,裡面已經站著三名女子加上一個清秀的男孩。
被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計程車林爹這樣點頭哈腰的帶路,總覺得非常過意不去。一開門是這樣的景象便更是覺得尷尬。
玉郎頂著楊睿的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陣仗。
三名女子應該都是好人家的出生,眉目間帶著強忍的不願。而且看著都不像是本地人。
士林爹退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你們……”想讓他們離開的,卻被玉郎攔下了。
“現在就讓他們走,會讓他們交代不過去的。”
我想也是,玉郎對他們四人接著道:“你們自己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就自己走吧,桌上的飯餐可以隨便用,我與友人多年不見,就不必你們伺候了。”說罷,便把我帶到隔壁與飯廳連僅用珠簾做隔斷的旁邊的房間。
雖然也不是沒上黃鵠樓吃過飯,但頂樓的房間卻是一次都沒來過,聽說這裡是佔了可以觀賞我們鎮西面被稱作巫山的雪山的最佳位置。
很是受背了畫框的洋人歡迎,就我們來看還不就是雪山嗎,論起雪山儘管沒有看過但巫山也絕對是不可能與聞名天下的天山一教高下的。
現在是秋天,只有山頂終年不化的積雪是白色的,白色的下面是看不清的顏色,在這裡呆了四年,倒是真的沒好好看過這座近在咫尺的山。
背後傳來唰唰水流的聲音。
還有微微的藥香……
無命……不知道他還好不好,他也應該二十歲了吧。雖然顏焱說他留過書信了,可,那孩子一定會怪我吧……
“無命……還好吧。”
刷拉刷拉的水聲突然有了停頓,然後繼續。但是這個停頓給了我不好的預感。他的確是說過自己活不過二十歲的……而且身體還有病……
玉郎甩了甩手,揹著我拿起毛巾擦淨臉。
“你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啊。”玉郎回過身,已經不是楊睿的臉了,是那張與記憶中略有不同的臉,但嘴邊那種看似灑脫實則寂寞的笑還是沒變。
應該是用什麼手法改變了容貌吧,如果是無命這種東西應該根本難不倒他的。
“他死了,應該說死得其所吧。為他錢家的罪畫上終點。”
“什、什麼意思……”金無命……錢無命……錢玉郎……姐夫……
我早該在聽到無命意有所指地講述他的事,他姐姐的事情的時候就感覺到的。
“金無命,錢無命,錢家的當家,用殘忍的手法弄死顏焱親人的元兇呀,我的小舅子啊。”玉郎把我拉到床邊坐下,“你可能沒有發現,最初帶你們上山的時候,那個馬伕就是他扮的呀,雖然他自己是說因為無聊,說是想看看讓我耽誤他姐姐一生的男人到底是誰啊,要給姐姐報仇啊。其實也只是想在無聊的事情裡挑一件稍微感興趣的事情來做,他才不是那種願意分心在‘感情’二字上的人。”
“死……是什麼意思?”
“顏焱啊,很有孝心的替自己親人報仇了呢。”
明明知道沒有必要相信的,但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因為……我根本就不瞭解顏焱。他沒有給我機會去了解他。他總是把他自己定位在比我還高的程度上,不讓自己有來依靠我的機會。
“啊,你讓我不要提他的吧……”
“殺人、殺人是要償命的吧,你來、你來不會是來捉他的吧,你是當官的又是無命的小舅子……”
雖然對不起無命,但顏焱現在過得很好,不管人是不是他殺的,都不能讓他被抓去砍頭,實在不行我做替身好了,這是我這個當爹的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噓……”玉郎用他的手指堵住了我的嘴,“這樣的死法也是無命自己願意的。比起被病痛折磨丟臉的死,他寧可選擇這樣的結果。但是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透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