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要繼續走。
月不由必須護著成棣的心脈,許清水、波松和許波三人彼此扶持頂著寒風緊緊跟在月不由的身後,不給他增加負擔。能騎牛的時候,四人就騎牛,不能騎,他們就走。就這樣騎騎走走,五天過去,他們翻過了兩座小雪山,月不由看一眼前方沒有盡頭的白色,吐著寒氣說:“快了,再堅持堅持,天黑前我們就能到了。”
波松、許清水和許波喘著粗氣,朝月不由的後背點點頭,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為了避免被白色的雪光傷到眼睛,四人的眼睛上都蒙著黑紗,但這樣走起路來就更吃力了,另外沒入膝蓋的厚雪也令他們舉步艱難。月不由把成棣綁在身前,再兩手抱住他。停下來歇了一會兒,他再一次邁出腳步,快到了,就快到了。
天將暗時,月不由帶著三人又越過了一座小山頭,當眼前的景色出現在面前時,許波和許清水發出了驚呼。在他們的面前是一條極為寬闊的河流,河流上飄著大塊大塊的冰川,在藍天的映照下,河流是那樣的碧藍、那樣的清澈。
把成棣往上抱了抱,月不由說:“這附近有一處溫泉,我帶你們過去。之後你們就住在那裡。”
“溫泉?”許清水和許波來了興致,全然忘了已經累得抬不起的雙腿。
“不由哥,這裡這麼冷怎麼可能有溫泉?”
“誰知道,反正就是有。”喘了喘,月不由再次邁出腳步,“走了。”
“啊。”
許波扶著爹趕緊跟上,一聽這裡有溫泉,他馬上有力氣了。
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天幾乎完全黑了,身周傳來雪狼的嚎叫,月不由停了下來,喘著說:“到了。”
接著,他抱著成棣走到附近的一處被積雪覆蓋的地方,用腳踹了踹。積雪嘩啦啦地落下,積雪覆蓋下居然有一間石屋!踢開木門,月不由先走了進去,許波瞪著大大的眼睛跟在後面。屋裡黑乎乎的,他什麼都看不見。月不由把成棣放了下來,解開背上的帶子,大大地吐了口氣。
“波子,點火。”
“啊!”
對哦,點火!許波趕緊去懷裡摸打火石,許清水和波松互相攙扶著站在門口,門已經關上了。
隨著幾聲咔咔聲,屋內亮了,但瞬間又滅了。許清水和波松出去從犛牛的背上拿下來一個行囊。回到屋內,許清水從行囊裡摸出被凍得硬邦邦的蠟燭:“波波,你再打火,我把蠟燭拿出來了。”
適應了一些黑暗的許波找到爹的位置,再次打火,蠟燭發出了幾聲劈啪聲,屋內徹底亮了。
“啊,這裡怎麼會有一間屋子?不由哥,是你蓋的嗎?”用手遮著眼睛,許波環顧了一圈這間並不大的石屋,有床有桌還有凳子,甚至還有鍋碗瓢盆!
坐在床邊捂著成棣的心口,月不由這才有力氣回答:“以前我聽人說這裡有絕世高人,就到這裡來找。結果人沒找到,卻無意中發現了這麼個地方。這石屋我來的時候就有了,邊上就是溫泉。可能是因為挨著溫泉的緣故,這裡並不冷。”
拉下棉被看一眼成棣的臉色,月不由看向許清水和波松:“你們先填飽肚子,然後你們看著成棣,我去弄一間冰屋。”
“不由哥,我和你一起。”
“你沒有內力,會被凍傷。你幫著你爹和大爹照顧成棣。”
“嗯。”許波絕對的聽從命令。
沒時間休息,四人坐了一會兒就開始忙活了。許波收拾屋子,許清水弄吃的,波松給成棣弄藥。石屋不大,很快便整理好了。吃了些餅子和犛牛肉,喝了幾口溫泉水,月不由就出去了。外頭的狼嚎越來越明顯,許波很害怕,不害怕自己被狼吃了,他怕外頭的那三頭犛牛被狼吃了。
讓許波扶著成棣,許清水給他喂藥。成棣一直沒有醒來過,若不是他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他看上去和死人幾乎沒什麼差別。一勺一勺把藥喂進成棣的嘴裡,許清水的眼神沉了沉。莫世召應該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世遺了吧。對於自己背著月不由做的這件事,許清水並不後悔。他隱瞞了莫世召月不由和莫世遺的關係,他只是想讓莫世遺知道月不由究竟有多愛他。萬一有一天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他也希望莫世遺不要傷了這麼愛他的月不由。
“爹,太子哥哥會好嗎?”許波的眼圈紅了,每一次看到成棣,他都想哭。
擦擦太子嘴角流下的藥汁,許波告訴兒子也告訴自己:“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喂成棣喝了藥,許清水去幫波松的忙。看一眼全心都在太子身上的兒子,許清水對波松悄悄地說:“放出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