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忙到這麼晚才回來,帶著一肚子對成棣的腹誹。可不是麼,要不是成棣非要做什麼太子,非要當什麼皇帝,他早就帶著月不由走了,也不必趟這渾水,還要叫那一男一女什麼“父皇”“母后”。要不是他定力深,當場就翻臉了。
一進了寢宮,莫世遺就直奔大床。臥室裡還是他走時的亂七八糟,躺在床上的人雙眼彎彎地瞅著他,莫世遺在宮裡憋悶了一天的心情立馬好轉,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怎麼這麼晚?”某人很不滿。
直接爬上床,莫世遺踢掉鞋,一副累壞的樣子說:“皇上讓我全權處理此事,還丟了個監國給我,要不是那些人顧忌著我身子不好,我怕還回不來呢。”
在月不由的身邊躺下,把人摟到懷裡,心累的莫世遺吐了口氣,問:“吃飯了沒?”
“沒呢。你不回來我擔心,不好讓人去探聽你的情況。我不餓。”
“怎麼不吃飯?我叫他們給你弄吃的去。”莫世遺一聽就起來了。月不由拉住他:“我不餓。”
“我餓了。”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遺下床大步出去,叫人拿宵夜進來。被人心疼了,月不由的嘴巴咧開,他是故意不吃的,就想看莫世遺心疼他。
一回來就看到月不由在傻笑,莫世遺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把地上的碎布統統踢到床下,莫世遺坐在床邊抱住鑽過來的人,等著宵夜送來。侍從們似乎也想著世子一天沒吃東西晚上會餓,所以一直備著膳食,這邊太子一吩咐,那邊就有人端來膳食了。一看有粥,莫世遺很滿意,月不由今天被他傷得不清,得吃幾天粥了。
讓人都退下,莫世遺把月不由抱下床,直接讓對方坐在自己的腿上吃飯。此時抱著這人,莫世遺的心裡多了一些其他的感覺,一種更親密的感覺。
沒讓莫世遺喂自己,月不由一邊吃一邊小聲問:“他們問你我的事了沒?”
“問了。”莫世遺嚼著包子回道,晚上在皇后那邊他其實沒吃什麼,也餓了。嚥下後,他說:“我還是照著你的話編了一通,不過我告訴皇后你是被肖素梅抓走的那個孩子,讓她以後不要再找你的麻煩。皇上想封你個爵位,我替你回了。”
“我可不要。”月不由翻個白眼,“他真當我白痴啊。我要留在京城豈不是天天得扮白痴啦。”
莫世遺低笑:“所以我趕緊幫你推了,說你情緒不穩,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推得好推得好。”咬一口莫世遺手裡的包子,月不由好奇地問:“那皇帝吃的到底是啥?”
“誰知道。成聰一口咬定那是長生不老藥,一幫子人跟著,我也不能對他用刑。”雖然他很想把那傢伙殺了。莫世遺覺得自己被月不由影響了,不過影響就影響吧。
“要我說,直接殺了得了,反正我看皇上也沒心思管他的死活了。”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月不由不吃了,腦袋枕在莫世遺的肩膀上看他吃。莫世遺一手摟著月不由,一手又拿起一個包子,說:“我把成聰裝藥的那個盒子拿到手了。等許哥他們到了之後,我拿給他聞聞,看能不能聞出些什麼來。放心,這回成安和成聰是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月不由撇撇嘴角:“真不明白成棣為啥偏要做這個皇帝,有啥意思啊。”
“可不是。”莫世遺也相當的不明白。
累了一天,白天又鬧得有點出格,吃飽的莫世遺叫人端來熱水,和月不由洗漱之後上了那張有點晃的床。剛躺下,莫世遺又起來了。把床底髒了的床單和沾滿精水的帕子拿出來,他從窗戶悄悄出去毀屍滅跡。再一次無解成棣為何喜歡做一個毫無自由和隱私可言的太子。
這一晚,宮裡的人誰都睡不安穩,不過東宮太子寢宮的大床上,有兩個人卻是相擁沉睡。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宮裡來人喊了,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月不由才醒了過來,而睡得同樣沉的莫世遺也醒了。
昨天那場幾乎要了彼此性命的歡愛不管是在莫世遺的身上還是月不由的身上都留下了許多的傷痕。莫世遺的背上幾乎沒一處完好的地方,而月不由的前胸不是牙印就是指痕,青青紫紫、紅紅腫腫好不嚇人。更別說月不由的私處了,更是裂傷厲害。
揉開莫世遺的眉心,正在被上藥的月不由眼睛彎彎地說:“別往心裡去,我又不是大閨女。而且這是你留下的,我還喜歡咧,再說我也把你抓傷了。莫世遺,你真的不在乎吧?不是勉強吧?”月不由還是有點擔心的。
莫世遺抓過月不由的手輕咬了下,問:“要跟我一起進宮嗎?皇上昨天說想見你。”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