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遺道:“我現在是成棣的貼身侍衛,與他吃住都在一起,你讓爹孃放心。現在除了皇后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其他人只道我去尋成聰了。”
莫世召蹙眉:“王家那邊是不是出事了?你為何要我調查王家?還有那個月不由是怎麼回事?今年他沒有來找你嗎?還是他又逃了?”莫世遺只讓莫世召派人去苗疆暗中打探月不由的訊息,並沒有告訴對方他和月不由的關係。
莫世遺的心窩疼了一下,說:“蠱毒一案王家的老二王宗似乎牽扯其中。成謙的身邊有一位苗人女子男扮女裝充當他的侍衛。苗人曾說過是他們的駙馬想要殺成棣。現在就是不知這位駙馬是成聰還是成謙。成聰一直沒有訊息,這半年王家和成謙也很謹慎,兩邊都沒有私下碰過面,所以我才讓你盯著王家。”
莫世召的心思轉得極快,他立馬壓低聲音問:“難道王家換主了?”
莫世遺微微勾了下唇角:“成棣的身子不好,與其保一個隨時可能死掉的主子不如扶正一位身強力壯又好控制的皇子。人之常情。現在就是不知成謙是否牽涉其中,還是這僅是王家或王宗的一廂情願。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是,王宗只是單純的走火入魔。所以現在只能暗中去查,慢慢等。世召?”
“世遺,你……”莫世召震驚地瞪大雙眼盯著莫世遺的嘴角,他剛剛不是眼花了吧,“你,你,你笑了?”
莫世遺摸上嘴角,然後又是很淡很淡地勾了勾唇角:“怎麼了?會很怪嗎?”
“世遺!你笑了!你真的笑了!”莫世召雙手握住莫世遺的肩膀驚叫連連,好似發現了什麼千年的寶貝,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世遺,你笑了,你會笑了。我,我,我都忘了你上回笑是什麼時候了!”
莫世召都這麼激動,那人會更激動吧。莫世遺又勾了勾唇角,他的笑很淡,臉皮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可看在一些熟知他的人眼裡,那份笑容卻會無限的放大,直叫人心湖翻騰。
“我一直在學怎麼笑,會不會很怪?”莫世遺有點不放心地問,他覺得自己笑得並不好看。
用力搖頭,莫世召眼眶溼潤地說:“不怪,不怪,你應該多笑笑,多笑笑。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笑了。”
“我會多笑,只是現在還不大熟練,臉皮總感覺不是自己的。”莫世遺捏捏臉,又做了一個笑的動作。
“世遺……”莫世召的眼淚差點流出來,“太好了,太好了……我本來還說若成棣敢欺負你,這回來京城我定不饒他。現在我放心了。”
“讓爹孃和你擔心了。”按住莫世召的手,莫世遺說:“我和成棣是親兄弟,是和你一樣的親兄弟。我會助他順利登基,他也會助我早日擺脫那些人的控制。世召,你告訴爹孃,總有一日我會再無顧忌的去見他們,去給他們養老送終。”
“嗯嗯,我親自跟他們說,我親自跟他們說。”莫世召的眼淚還是沒能忍住。他抹了把臉,用力抱了抱自己苦命的兄弟。他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等到莫世召平靜下來,莫世遺道:“世召,幫我找不由的下落。他去苗疆已經半年多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我和成棣都不便派人去尋他,而且也不能讓人知道他去了苗疆,必須暗中查詢,這件事只有麻煩你。”
“世遺?”莫世召又愣了。不由,世遺叫那傢伙“不由”?
莫世遺不打算隱瞞,他沉聲道:“我喜歡不由,我們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了。”
“呵!”
莫世召驚的直接從凳子上摔到了地上。他仰頭瞪著莫世遺,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們你們……”
很清楚自己和月不由的關係會引來怎樣的震盪,莫世遺把莫世召扶起來,還是那句:“我喜歡不由,我們兩人去年九月已經互定了終身。”
“……我的老天爺喂。”莫世召暈了,比成棣知道這件事時還要暈。
※
冷,好冷,呼著哈氣,搓著冰涼的身體,一人光溜溜地站在灶臺邊取暖順便等著放在灶臺上的衣裳乾了。
頭髮還滴著水,這人打了個噴嚏,往灶臺裡丟了幾根木柴。火苗大了,他伸手烤烤火,身上暖和了一些。本來可以運功驅寒,但他跑了好幾天的路實在是累得不行,索性找了處人家歇腳,順便烤烤被雨水淋溼的衣服。
“阿嚏!”
揉揉發癢的鼻子,身上暖和過來的他往灶臺上一坐,拿過一個烤好的蕃薯一邊吐著被燙著的舌頭,一邊大口吃下。一天沒吃東西了,快餓死了。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