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波就撲到了許清水的懷裡:“爹!”
許清水急切地摸摸許波的臉,又在他的身上摸了摸看他有沒有受傷。見許波除了臉蛋髒了點之外整個人都還不錯,許清水露出淺淺的笑容,這才責備道:“你可把爹嚇死了。爹回家不見你,就見你留的條子說到林子裡找爹了,你知道爹有多怕麼。”
“爹兩天都沒回來,我不放心,我怕爹遇到危險。”
“爹能遇到什麼危險。”
父子兩人在那邊“互訴衷腸”,月不由在一旁看著撇撇嘴角。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心裡有點羨慕。他這輩子只感受過孃親的疼愛,不知道父愛是啥滋味。不過許波說他爹對他比娘還好,月不由很壞心地把許清水當成了女人,反正那傢伙的臉本來也是一張女人臉。
耐心地等到那父子二人親膩完了,月不由這才出聲:“來吃飯吧。”
許波早就餓了,許清水也餓了。月不由把吃食往地上一放,許波先拿起一張餅遞給爹,然後自己拿起一張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月不由不餓,見他不吃,許清水不好意思動嘴。
“快吃吧。吃完了我還有話跟你們說呢。”月不由說了句,許清水這才吃了起來。
席間誰都沒有說話,許清水和許波好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了,狼吞虎嚥地把月不由帶來的吃的全部吃了。許清水畢竟是長輩,看上去也很有教養,吃相還算矜持,許波就的是連連打嗝,噎住了。
“不由哥,嗝,你不,嗝,吃嗎?”
“我吃過了,你別管我。”
“嗝,哦。”
許清水一邊吃,一邊偷看月不由。對方的臉太髒了,整個人都是髒兮兮的,他看不出對方的模樣,不過從聲音上來聽對方的年齡也不大。吃飽了,緩過力氣來的許清水主動開口:“我在林子裡看到了波子留下的記號,一路尋到這裡,謝謝壯士。”
“別總謝我,我說了是舉手之勞,而且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許波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月不由很直接。
許清水點點頭,也不迴避,道:“我不相信波松已經死了。他的武功也許不如你,但在苗疆卻是鼎鼎厲害。更何況他的蠱毒術更是無人能及。”
“波波當時被下了蠱還有毒,我給他解毒花了幾年的時間,然後我自己休養又花了幾年的時間。這兩年我才能出來尋他。只是我不會武功,身體又不濟,還要防著被他們發現,所以才一直沒尋到他的下落。”
說到這裡,許清水捂住心口,臉上有了傷感:“我能感覺到,他還活著。”
“爹。”許波抱住爹,許清水摟住他。
父子兩人一個弱一個還帶著病,都不是能幫上大忙的人,不過月不由不在乎。能遇到許波已經算是老天幫忙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兩人吃飯的時候月不由就已經想了很多事了。他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這裡畢竟是苗疆的地盤,不管是找到人還是找到屍骨,咱們帶了人馬上走,不尋仇。”主要是他急著趕回京城。如果黑駝子死了他還得繼續去尋別人,沒那麼多閒工夫。
許清水馬上點頭:“我只要找到他,報仇什麼的我沒想過。”
許波也跟著點頭:“我只要和爹還有大爹在一起,我們躲起來,躲得遠遠的。”
月不由道:“那也不必。只要離開了這裡,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接著,月不由把他在八羌寨裡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兩人。許波低呼了一聲,看向爹。
月不由問:“怎麼了?”
許清水蹙著眉頭說:“金蟬是很難尋,但我曾聽波松說過金蟬蠱是蠱王的象徵,沒有金蟬蠱就不可能做蠱王。波松有兩對金蟬蠱,他被追殺的時候身上只帶了一對,包培不可能不知道。”
“包培是我舅舅。”許波解釋。
月不由眯起雙眼,這麼說的話八羌的蠱王那裡很可能有金蟬蠱,那個顧公子又為何那麼說呢?
“可是八羌苗寨的人都相信他們的蠱王沒有金蟬蠱。”
許清水道:“蠱王有什麼蠱只有蠱王自己和大頭領知道,這算是秘密,不能隨便講的。”
“這就奇怪了……”月不由摸摸下巴,隨後他說:“明天我跟著他們過去自然就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什麼了。不過明天你們不能去,你們不會武,絕對會被發現。”
許清水猶豫,他想跟著去。
月不由道:“蠱毒我不行,找人你們不行,咱們各司其職。明天你們還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方便行事。”然後他對許清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