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裡的地形什麼的再跟我仔細說說。”
“好。”
聽月不由的口吻很是自信,也清楚自己確實不行,許清水把尋人的事交給了月不由。雖說這人才剛剛見面,但這人卻給人一種很是放心的感覺,他也就沒那麼擔心了。若跟了去,他和許波也會拖後腿。
許清水在八羌寨住過兩年多,對這裡很熟悉。他仔仔細細地把這片林子的地形在地上畫出來告訴月不由,還把八羌寨子裡的一些忌諱之事告訴對方。許清水怎麼說也是當爹的人,注意的地方比許波有重點多了。許波暫時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自己到附近抓兔子去。
晚上,三人吃著許波抓來的兔子,月不由在周圍又布了陣,以防晚上有猛獸偷襲。三人填飽了肚子,許清水和許波在河邊洗了手臉,就躺在火堆旁睡了。看著依偎在一起的父子二人,月不由毫無睏意,他想莫世遺了。想鑽莫世遺的被窩,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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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由這裡不平靜,京城也同樣不平靜。趁著成謙入宮的機會,王皇后命大哥王憲親自出馬從忠王府帶走了成謙的那名貼身侍衛,成謙被王皇后留在了宮中。明面上說是讓成謙陪她禮佛,實際上是軟禁了成謙。這邊,王皇后又逼著成棣以皇帝的口吻下旨,賜婚成謙。
成棣是出了名的“孝順”母親,既然母后要求,他就算為難也沒有辦法。成謙被軟禁在宮裡的第二天,成棣下旨,成謙將於半個月後成親,娶的是兵部侍郎妹妹的女兒。這門親事王皇后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這兵部侍郎和王家有著很深的聯絡,成謙的這門婚事可不單單是一門婚事。
成棣下旨之後派人給大舅捎了個信。說那名侍衛好歹也是成謙的心上人,別太為難他。等成謙大婚之後再給成謙送回去,免得成謙埋怨母后。太子出面,原本要殺了那名侍衛的王憲刀下留人,只把那名侍衛秘密藏了起來。這一藏不要緊,王憲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當晚,王憲匆匆入宮與王皇后私談。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三天後,成謙被王皇后送到了皇陵,王皇后說他心不定,讓他給祖宗守靈順便反省。而就在當天,有人到京城衙門裡擊鼓喊冤,說王皇后的弟弟王宗王大人欠了他好幾千兩賭銀不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國舅犯法,該怎麼處理呢?
“呵呵呵……這下頭疼的換母后了。”成棣抿了一口果酒,美滋滋地吸了口氣。和他一起喝酒的一人問:“你確定她知道那個女人是苗人了?”
“訊息是我的人親自送到王憲那裡去的。不然母后為何把成謙送到皇陵去?我可是聽說母后在大舅走的當晚對著成謙大發了一通脾氣,似乎還打了他。”成棣對自己的這位原本就沒有多少感情的親兄弟更是沒有任何親情了。
“若這些事與他無關,那便罷;若他有參與其中,打他還是輕饒了他。”莫世遺冷冷一句。
成棣笑笑,是那種面對兄弟時的真心笑容。
“世遺,那個綠兒你想辦法給我弄出來。母后肯定會下殺手,不過她現在還不能死。”
莫世遺點點頭:“一會兒我就去。”
看看時辰不早了,成棣伸個懶腰:“去睡了。明天一早我還得進宮。父皇現在倒是清閒了,可憐我在這裡受累。”
莫世遺挖苦道:“你不想做皇帝便不用受這累。”
成棣立馬冷哼了聲:“這皇帝之位是我的,累也不給別人。”
“所以說你是自找。”
“我喜歡。”
不理成棣了,莫世遺起身:“我去王家,你先睡吧。”
“你自己小心。”
“嗯。”
莫世遺從窗戶悄悄離開了,成棣栽倒在床上對著床頂咕噥:“不由啊不由,你何時回來?天都要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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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月不由就醒了。扭頭,那父子倆還依偎在一起。許波怎麼看都不像二十歲了。哪有二十歲的人還窩在當爹的懷裡睡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月不由坐了起來。火堆快熄滅了,月不由又加了一些樹枝。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想莫世遺。從來沒有這麼想念一個人,這種滋味真是不好受。也不知是怎的,今天見到了許清水他更想莫世遺了。
一直坐到天微微亮了,月不由叫醒了許家父子,把他們送到了樹上,再把昨晚吃剩下的兔子留給他們,月不由獨自一人走了。
“爹,我怕。”怕大爹已經不在了。
許清水抱緊許波:“不怕。爹相信你大爹還活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