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遺莫世遺莫世遺……咳咳咳……”
無人在場,莫世遺毫不吝嗇地在月不由的頭上落下一個個吻,絲毫不在乎對方並不乾淨的頭髮。
“不由,讓我看看你,我想你,想死你了。”
“我也想,阿嚏阿嚏阿嚏……”又連打了十幾個噴嚏,月不由吸吸鼻涕,“我也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摸摸月不由的額頭和脖子,燙手,莫世遺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不由,讓我看看你。”
“別看。”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難看,月不由第一次有點在乎自己在對方眼裡的模樣了。
“不由,不由……”扯下床帳,莫世遺的吻一個個落下,“讓我看看你,我是莫世遺,是你的莫世遺啊,有什麼不能看的?”
“阿嚏阿嚏……咳咳咳……”月不由還是不鬆手,他太想這個人了,太想太想了。“莫世遺……抱著我……”
莫世遺翻身,把不肯抬頭的人緊緊抱在懷裡,吻不停。
“莫世遺,我想你。”緊接著又是好幾聲噴嚏咳嗽。
“我也想你。不由,你病了。”懷裡的人離開了十天,難道已經病了十天嗎?莫世遺的眼眶熱熱的,吻加重,毫不在乎這十天他幾乎是無休地一路狂奔。在抱住月不由的那一刻,莫世遺什麼疲憊都沒有了。
“莫世遺,我想……”又是一陣咳嗽,對方嘶啞地說:“我想,鑽你的被窩。”
心窩頓痛難忍,莫世遺踢了鞋,又脫了月不由的鞋,拉過被子,把他和月不由緊緊裹在一起。鑽進被窩了,鑽進莫世遺的被窩了,月不由用力地呼吸,深聞莫世遺身上的味道。這一刻,被這人緊緊抱著,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多想。
一手在月不由的睡穴上輕揉,莫世遺的吻落在月不由滾燙的額頭上。懷裡的人呼吸是那麼的不穩,和這人在一起那麼久,他從未見這人如此虛弱過。但莫世遺沒有提找醫生來給月不由看病,他只是儘可能地讓月不由緊緊貼著自己。
“莫世遺莫世遺……”懷裡的人一邊咳一邊喚他,聲音越來越低,抱著他的雙手卻始終那麼的用力,似乎想融化進他的身體裡,從此再也不與他分開。
“不由不由……”每喚一聲就落下一個吻,莫世遺的眼睛紅紅的,心疼懷裡的人為了他而吃的苦。這人的喜歡不單單是說說便罷的,這人,是真正的把他放在心裡,只把他,放在心裡。
月不由不叫了。在莫世遺的懷裡他沉沉地睡著了,沒有思念的難過,沒有相思的煎熬,在自己最喜歡的人的懷裡,月不由近一年來第一次美美地睡著了。一直過了很久,久到確定懷裡的人不會醒來,莫世遺才輕輕地翻身把人放在床上,拉下他抱著自己的胳膊,抬起他的頭。
入目,是一張削瘦、蒼白透著病態的容顏,莫世遺在對方乾裂的唇上親了幾口,呼吸中帶著極度的心疼與激動。見到了,終於見到了,終於可以把這人重新抱回懷裡了。又親了幾口,莫世遺壓下翻騰的心緒起身下了床。床上的人哪怕是睡著了卻仍在咳嗽,莫世遺快步走到門邊開啟門,門外站著三個一臉擔憂的人。
“呃,不由哥他,怎麼了?我剛才聽到不由哥好像咳嗽了。”許波不敢上前,有點怕這個看起來很嚴厲的人。
莫世遺對許波和許清水微微頷首,算是禮貌,接著對店主說:“不由病了,麻煩您去找一位大夫來。”
“不由(哥)病了?”許清水和許波驚呼,許清水馬上說:“我就是大夫,快讓我給他看看。”
一聽對方就是大夫,莫世遺馬上讓開身體,許清水快步進了屋,不放心的許波和店主也趕緊跟了進去。
掛起床帳,莫世遺在床邊坐下,把月不由的手從被窩裡拉出來。許波看到床上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馬上捂住嘴。許清水的眉頭擰了起來,店主搬來一張凳子讓許清水坐下。許清水搭上月不由的脈,說:“不由很可能有內傷。”
“內傷?怎麼來的?”
許清水簡單地把月不由轟開石牆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拿開手,道:“不由的脈象有損傷。”然後他一臉愧疚地說:“這一路他太辛苦了。他這是內傷加上風寒,又太勞累,所以才會這麼嚴重,我去配藥。”
“爹,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幫忙。”
三人都走了,莫世遺心疼地摸上月不由的臉,很自責。都是為了他這人才會病倒累倒。
月不由的生病給小院子裡蒙上了一層陰影。莫世遺從許波和許清水那裡問清楚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