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突然撲上去,許波抱住了月不由,“找不到我爹我不出去。我爹從來沒有丟下我兩天不回家,我要去找我爹。”
“你放開!我還有正事呢,沒空陪你找爹。”月不由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不放不放,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你答應陪我找爹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許波的眼淚飆出,大哭了起來:“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你說話不算數。”
“我!”月不由一指頭下去點了許波的啞穴,二指頭下去,許波就不會動了。
“……”許波的臉瞬間煞白,眼淚嘩嘩的流。
“你還講不講理?我啥時候答應陪你找爹了?”
“……”哭。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
“……”哭。
許波哭得是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月不由很想一走了之。可……遠處傳來猛獸的咆哮,周圍也出現了疑似狼眼的綠光,如果他就這麼走了,這傢伙明早起來絕對會變成一堆白骨。
想了想,月不由咬牙:“你聽著,我有正事要辦,絕對不能耽擱。你要是聽我的,跟著我走,我就一邊辦事一邊幫你找你爹。你要還敢跟我不講理,我就丟下你讓你被狼吃了。”
“……”點頭點頭,哭。
“不許哭了!”
“……”眼淚不流了。
真是自作孽。他為啥要回來呢?解開許波的穴道,月不由再次要求:“不許動不動就哭,我討厭爺們哭鼻子。”
許波跳起來撲過去,手腳纏住月不由,像個猴子一樣攀在月不由的身上,連連點頭:“我不哭,我絕對不哭,你要說話算數。”
“你下來!”用力把許波扯下來,月不由不悅地又提了一個要求:“我討厭別人賴我身上。我不丟下你,你給我好好站著,好好走路。”他只喜歡一個人貼著他,抱著他。
“你真的不丟下我?”許波抱緊懷裡的包裹,有點怕。
“我走啦,你愛信不信。”月不由抬腳就走。
“我信我信,你別丟下我,我信。等等等等,你別走那麼快。”許波追了上去。月不由也不管他能不能追上,加快腳步,他後悔了,很後悔,很後悔。
(26鮮幣)畫堂春:第三十九章
蠱毒一案爆發後,皇帝加強了宮中的守衛,特別是皇帝經常去的御書房、寢宮等地更是守備森嚴。不僅如此,皇帝的貼身之物也要時刻檢查,以防被毒蟲所汙。一想到有人要害自己,還差點害到自己,皇帝就夜不能寐,對於那兩個刺傷六皇子的刺客皇帝反倒不追究了。要不是那兩位刺客,他還不知道有人要害他,說起來,那兩位刺客還是他和太子的救命恩人呢。
而蠱毒一案的另外一個後果就是皇帝對道術深信不疑了起來。每日都請道士進宮做法驅毒驅邪,把朝政都丟給了太子。大權在握的成棣暗中不知有多高興,可後宮的那些女人們卻苦悶了。皇帝整天和道士在一起,早已忘了雨露恩澤。就連之前受寵的妃子也被冷落了,整個後宮哀慼一片。
對此事,王皇后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太子的地位更穩固了,憂的自然也是寂寞難耐。以前好歹一個月能和皇帝親近兩天,這下子別說親近了,就是面都見不上。王皇后是皇后,但她也是個女人。哪個女人不渴望丈夫的疼愛?疼愛嘛現在是難得了,但見見面說說話總也是希望的吧。
面帶愁容,王皇后對前來請安的太子說:“你父皇整日裡和那些道士道姑們在一起,朝政也不管了,大臣們都很是擔心,有機會你勸勸你父皇。母后現在也是難得見他一面。”
成棣道:“兒臣現在也是難得見到父皇一面。過兩日兒臣找個藉口去見父皇,趁機勸勸他。”
王皇后不禁惱怒:“都怪那些苗人。這宮裡的人是不少,可能做事的卻沒幾個。都這麼久了也沒查出是誰在宮裡放的那些蟲子。”
“宮裡的女人太多,是非自然也就多。尤其是那些要爭寵的女人,使些手段也就不足為奇了。母后是皇后,父皇現在無心後宮,母后何不趁此清清宮裡的那些閒雜之人?”
王皇后的眼神一亮,過了會兒,她點點頭:“確實是。母后這陣子光忙著惦記你父皇和成謙,都疏忽了。”說到小兒子,王皇后就不得不想到另一個兒子,她猶豫了片刻,問:“世遺在你那邊……可還適應?”
成棣點點頭:“適應的還不錯,只不過仍是不大愛出門。要不是兒臣逼著他,他保準躲到某個地方整日裡自己跟自己下棋。在山莊裡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