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吃過呢。你也沒吧。”
“沒有。”
“哈哈,那咱們一起吃!”
“好。”
莫世遺的眼中不再如過去的那般淡如死水,月不由瞧見了,心裡更高興了。本來他還氣悶白白買了個南瓜呢,現在他只覺得自己買少了。如果莫世遺能笑出來,那臉色會變得正常起來吧。
“唉,這天怎麼黑得這麼慢啊,我都等不及了。”
“太陽一落山天就黑得快了。”
拉著月不由的胳膊,讓他跟自己一起坐下,莫世遺的心裡很平靜,很平靜,帶著點愉悅的平靜。
一手杵著下巴,月不由道:“咱們在京城住幾天吧,吃吃玩玩再走。”
莫世遺沒有回答,他無法回答。不過月不由替他回答了:“我會易容,我給你易了容你就不用戴面具了,他們也就不知道你在京城。”
莫世遺的身子微震,易容?月不由又戳戳他:“而且咱們還有事得辦呢,也不能馬上走。你總戴個面具白天就不能出門,多麻煩。”
見莫世遺還是不鬆口,月不由煩了:“你理他們那麼多作甚!你是莫世遺,是天下第一高手!雖然以後會被我搶了,但你現在是第一,他們就算知道你在京城又能拿你怎麼辦?惹火了老子,老子把他們都殺了!”他已經想殺了。
“你這麼自信能搶走?”莫世遺抬起了手;月不由立刻閉了嘴。手扣上面具,片刻後,莫世遺在月不由的摒息凝神中摘下了面具,然後扭頭看向他。月不由的嘴角上揚、上揚、再上揚,最後露出他那口不愛乾淨還挺白的牙齒,一把摟住了莫世遺的肩膀。
“呵呵呵,這樣才對嘛。”
深吸了口氣,莫世遺仰頭,風,吹在了臉上,感覺,有點奇怪。
“莫世遺。”
莫世遺看向還在笑的人,他抿了抿嘴。眼前,是一張很認真的臉,很認真,很,好看的臉。
“想不想到皇宮的御膳房去瞧瞧?”
莫世遺看著對方那種無比認真的臉,沒有回答。
月不由又道:“都說御膳房裡有天下最美味的東西,我想吃。”
莫世遺還是不答,月不由就那麼一直看著他。好半晌後,莫世遺戴回面具,說了一個字:“好。”
“呵呵。”
※
天終於黑了,肚子餓了的兩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莫世遺沒忘了抱上月不由的那個南瓜。月不由也不打算放莫世遺孤零零地一人去爬牆,他是講義氣的人,要爬一起爬。兩人沒有出樹林,莫世遺來過幾次京城,知道哪一處牆最好爬。很容易的,莫世遺就帶著月不由進了城。
扭頭看看城牆,月不由小聲問:“這刺客要進來不也很容易?”
“那裡看守的人是王家的,成棣該是做了安排,不然你我不可能輕易避開守衛。”
“原來如此。”
找了條小巷子躲起來,莫世遺讓月不由去找客棧。月不由抱著南瓜走了,他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他。
很快就找到了客棧,月不由把南瓜交給老闆,嚷嚷著要吃南瓜鹿肉煲,沒想到還真有,他樂壞了。到訂好的屋裡瞧了瞧,月不由就匆匆離開了。等他再返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罈好酒。讓老闆把飯菜送到房裡,月不由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上樓,進屋。
屋內已經有人先到了,月不由把酒往桌上一放,笑著說:“今晚不醉不歸。”
取了面具的莫世遺淡淡地說:“你不是說晚上要出去嗎?而且我們還要去見成棣。”
“哎呀,我差點忘了。”拍拍腦門,月不由也不惱,轉而道:“那就小喝一點,等回來了再喝。”
沒說好不好,莫世遺遞給月不由一塊他剛剛擰好的帕子。月不由笑呵呵地擦了臉,還很勤快地洗了洗他那雙早就髒了的爪子。
南瓜鹿肉煲很香,香得出乎月不由的預料。和莫世遺躲在屋裡,沒有戴面具的莫世遺令月不由的心情出奇的好。兩人一邊吃著鹿肉、嚼著南瓜,一邊喝著小酒。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吃飽喝足了,月不由習慣性地抬手擦嘴,一人極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遞上一塊手帕。月不由拿過來擦擦嘴,好奇地看看手裡的帕子,問:“你身上究竟帶了多少塊?怎麼每回都是乾淨的?”
“洗了自然就乾淨了。”
“哦。”從來不會洗任何東西的月不由把手帕還回去,好心的提醒:“你可別叫我洗啊,我這輩子唯一會洗的就是我自己。”
把手帕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