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
施文然徑自盯著掌心發呆,嘴裡喃喃,“我不知道……我只是對掌啊……”怎麼一掌出去對方就吐血了呢?這就是所謂的真氣內力嗎……
“司徒少爺,我要怎樣控制真力?我要怎麼控制我自己的內力?我不想以後隨便一掌就傷人啊……”
司徒焰當機立斷,拉過施文然道,“來,你對著這棵樹打一掌試試……”他指著不遠處一顆樹,那樹幹有兩個壯漢腰那樣粗。
施文然張口結舌,“有、有用嗎?”
司徒焰催促道,“沒事,來,隨意打過去一掌,什麼都不用想。”
施文然見他如此也只好依言行事,深吸了口氣,劈手一掌打了過去,一股凌厲的掌風頓時如流風迴雪般罩在兩人周圍,還不待他睜開眼瞧個究竟,爆裂四起的樹枝木屑已朝他襲來,司徒焰揚手一揮擋了下來。
司徒焰臉色不太好看,他轉過身深深凝視著施文然,眼神複雜,欲言又止,最後無話可說之間徒留心裡一絲悵惘。
他上前一步,替施文然拍了拍身上殘留的木片飛塵,“小兄弟……”他說完哎了聲,神色落寞又凜然,矛盾不已的表情讓施文然皺眉。
“你、若不好好控制你體內的功力,真不知是福是禍……”
弋傾文,你對他如此上心,又何故對他欺辱至此……又何故讓他受此重創。他將視線落在施文然的臉上,終於緩緩撫了上去。
☆、十二.6
十二.6 往事盡、莫再憶,悠然自得心。
施文然又小退一步,一日之內三次避開,並非故意,只是無心。
他下意識的舉止讓司徒焰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兩人都有些尷尬。
有什麼變了……司徒焰收回了手,暗暗地想。
短短一天一夜,施文然給人的感覺不同了,變得更溫柔、更親切……卻也更拒人於千里之外了。然而偏偏那樣的拒絕還教人責備不起來,它不動聲色、但已是不容侵犯。
虧自己心心念念想著見他,擔心他的傷勢、擔心那個弋傾文更責難於他……看來是不用了。司徒焰眼眸深處,有種顏色泛動了片刻,終於漸漸逝去。
他一振袖,揮去了心底那一抹說不清的哀愁,仍然是瀟灑自若的司徒少當家。
“小兄弟現在內力已不是泛泛之輩,別說之前的傷勢,如今你已可以為天寧療傷。”他說完轉身回到南宮天寧身邊,低頭看著他運氣調息。
“真的嗎?”施文然顯得很高興,“那我該怎麼幫他?他是不是被我剛才一掌傷得很重?”
“沒事……”此時南宮天寧緩緩睜開了眼,將真氣收回丹田。雖然還是有很多疑問,但仍舊被他壓了下來。“世上竟然有人完全不介意將內力輕易送人……真不知該說弋傾文自視太高,還上對你重視太深。”他說完斜了眼上方的司徒焰,輕輕搖頭。
緣分這東西,真是難說。雖然他對司徒焰如此關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很失望、甚至生起了憤怒……
可是……
可是南宮天寧自來灑脫的心性卻一直懂得,人心強求不可的真理。
也罷……反正自己從來都只是他的朋友,若能以這樣的身份陪他一生,就算今後兩人終有一天各奔西東,或各自成家,但總算不枉一場相識,不枉他為他動心了這麼些年。何況他對施文然也有好感,覺得他真是一個溫柔可靠的人,如果司徒焰的命定之人不是自己,那麼換成這個叫正直善良的人……南宮天寧在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不用做什麼……”他揚起手擺了擺,示意不必掛懷,“我本來就身上有毒,你的內力也很柔和,幾乎為我解了一些淤積心中太久的傷勢……”第一次由衷地笑了笑,施文然發現南宮天寧原來真正笑起來的的時候原來這樣英俊。
“施文然,你的手沒事了嗎?”
施文然看著自己被包紮穩妥的手,忽然想起是弋傾文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為自己做的,沒由來地他就心裡一暖。
“恩,小傷而已,沒什麼。”
“那就好。”南宮天寧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對這種我關心你你慰問我的客套終於不耐煩了,“我們也別再這樣下去了,反正大家都是受了傷的主,恩……”他四處看了看,覺得天氣不錯,天高雲淡,日朗風爽,是個道謝並求藥的好日子。
“正好,我和焰要去道謝,文然你有沒有興致一同前去?”
施文然一開始有些為難,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先等弋傾文回來,但是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