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苛布里耶沉吟未答,船長克內雷說:“行了行了,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他是誰都不重要了,咱們這回估計會一塊兒玩完。咱們的兄弟們也不是膽小鬼,不過沒火炮的怎麼拼得過有火炮的。”
埃爾弗忍不住也走上了甲板,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不斷下沉,正前方有一排裝備了火炮的戰艦,呈扇形排開把熱鳥號包圍了起來,就算要掉頭也已經來不及。一條戰船上有人在打旗語,埃爾弗完全不懂旗語也看了出來,是在不停地重複同一句話。苛布里耶憂慮地看著他,船長克內雷則轉開頭看著天空。埃爾弗問:“他們在說什麼?”
苛布里耶回答:“‘交出人質,否則開炮。’”
埃爾弗說:“那麼掛白旗吧,熱鳥號犯不著被咱們連累。”
船長克內雷看著苛布里耶,苛布里耶遲疑著點了頭。於是一面小白旗被沿著側纜升了上去。
戰艦很快靠近了,其中一條當先而來,離得足夠近的時候,把跳板架上了熱鳥號。跳板的另一頭站著的竟然是公爵本人。苛布里耶攥住埃爾弗的手,使著眼色,埃爾弗輕易就明白了他想跳海,苦笑著說:“別傻了,難道你以為游泳就能回去大陸上嗎?”苛布里耶閉口不語,手指卻幾乎要把埃爾弗的手指捏斷了。
埃爾弗揚聲說:“你得保證不動熱鳥號上的任何人或者任何東西,否則我就立刻跳進海里。船長克內雷做的這筆生意是不大地道,不過好歹還是熱情招待了我一回。”
公爵面如寒霜,大概是快被氣瘋了,不過還是非常鎮定地說:“我答應你。不過你現在就得立馬過來。”
埃爾弗點了點頭,就有兩個高大的穿著紅制服計程車兵走了過來。埃爾弗趕緊說:“你不明白我要你答應的事嗎?你們誰都不許過來,我自己跟苛布里耶過去。我自己就會走。”
220
220、第 220 章 。。。
兩個士兵回頭看著公爵,公爵不耐煩地擺手,說:“行了,我對走私販子沒興趣。”於是兩個士兵停步不前,埃爾弗和苛布里耶一前一後從跳板上走了過去。
埃爾弗一邊走一邊苦苦思索,要怎麼樣才能為苛布里耶開脫。事到如今,還要假裝跟苛布里耶之間一清二白、只不過就是自己相逃跑、逼著他陪自己上路的話,會不會顯得太荒謬?自己跟苛布里耶的關係公爵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硬要否認的話,公爵會不會相信。
搖搖晃晃的跳板,走起來尤其困難,可是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公爵面前。埃爾弗還在想著怎樣措辭,背後的苛布里耶毫無徵兆地向公爵撲了過去。明知無望,可是束手就擒不是苛布里耶能接受的事。船上原本就緊張戒備著計程車兵不待公爵的反應就爭先恐地衝了上來,把苛布里耶按到了地上,就好像一直在等著這麼一個由頭一樣。埃爾弗不能跟這樣一大群人搶人,只能瞪著公爵,說:“放了他。”
在外人面前,公爵不曾正面違逆過埃爾弗,可是那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所以這一次,如此堅決地說出一個公爵不可能遵從的命令,埃爾弗實在不知道會怎樣收場。頭腦裡的某根弦在那一瞬間繃斷了,如果公爵說個“不”字,埃爾弗覺得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跟他同歸於盡。可是公爵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埃爾弗,面無表情地轉身進了船艙,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埃爾弗的命令一樣。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拿粗纜繩把苛布里耶綁了個結實,還有一個士兵拿塊布頭把苛布里耶的嘴給堵嚴實了,接著押著他跟在公爵背後進了船艙,沒有一個人看埃爾弗一眼,連咳嗽聲都沒發出一聲,轉眼甲板上只剩了埃爾弗孤零零的一人。
船在向北行駛,而熱鳥號早已逃得無影無蹤,埃爾弗楞了幾分鐘,呆呆地沿著眾人離開的方向追進了船艙。
這艘戰艦對埃爾弗來說非常陌生,因為過往的教育告訴他,王國裡並沒有這樣大這樣裝備精良的戰艦。與走私船不同,戰艦上的每一樣擺設都精緻氣派,順著走道一直走到最靠近船頭的地方,就是整個船上最大的一個房間。剛才的那群士兵都不知去向,只有公爵抱著胳膊站在房間中央,苛布里耶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只剩了一件襯衫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臉上盡是被毆打出來的傷痕。
埃爾弗失去了理智,衝上去大喊:“放了他,這一切跟他沒關係。”一邊開始努力要解開綁在苛布里耶身上的繩子。
公爵沉著臉,顯然也到了爆發的邊緣,說:“埃爾弗,你還真會演戲呀,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說跟他沒關係嗎?”
埃爾弗說:“他能做什麼?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