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輸棋之後,真的一點都不沮喪。
公爵說:“沒想到,原來你一點都不笨,還挺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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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 。。。
對於公爵的這種言論,埃爾弗早就習以為常,總之自己就是笨的,被別人講也不在乎。這個時候只是撇撇嘴,公爵不說收棋盤,他也不會說,否則公爵要是想起上課的事情來,自己就更難受了,下棋對他來說,畢竟還算是比較輕鬆的遊戲。
也許埃爾弗真的是個很好的下棋對手,性格又乖,走子又不會過份強勢,而且又有幾分頭腦。按照公爵的性格,是不可能讓著埃爾弗的,一個人只想贏,一個人不怕輸,所以這一天的對局持續了很久。
新年的第一天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去了,之後的日子也照樣過得很快。幾乎每一天的黎明時分,埃爾弗都會受到自己叔叔的騷擾。公爵可以輕鬆地潛入房間,但就他之前說過的,他並不急於做什麼,甚至不見得會把埃爾弗驚醒。他總是快意地打量著已經到手的獵物,時不時地撫弄幾下。埃爾弗非常討厭那種感覺,因為他明顯是在享受自己的恐懼或者厭惡,於是儘可能硬裝出漠然的樣子,希望他能快些厭倦這個惡劣的遊戲。
可是有一天清晨醒來時,埃爾弗發現自己睡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恍恍惚惚當中,他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幸福的小孩,從哥哥的懷抱裡睡去,再從哥哥的懷抱裡醒來。稍微清醒一點,他就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哥哥的身材雖然比自己高大,不過還是少年模樣,而且慣常帶著一點新清的氣息,而現在抱著自己的,卻是個極健壯極魁梧的男人,身上不但有濃重的體毛,還有一絲皮革青草夾雜著汗味的味道,顯然不是哥哥。這一驚,他立刻睜眼細看,自己竟然縮在公爵塞斯的懷裡大睡特睡,而且公爵渾身赤捰,胸前細細的金色體毛差點戳進了自己的鼻孔。
他試圖從公爵的懷裡掙出來,公爵自然也就跟著醒了,睡眼惺忪地問:“寶貝,怎麼了?”(orz公爵說,what the hell)
埃爾弗心裡亂得像一團麻,又是噁心又是氣惱,默默地背轉身子,恨自己睡了之後就不分青紅皂白,為了貪圖暖和就鑽在那麼一個人的懷裡。
公爵似乎沒太睡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肩頭,過了一刻,不聲不響地起身穿衣,竟然就這麼走了。
之後公爵在他的房間裡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幾乎整個後半夜都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因為總是很早就離開,而且埃爾弗年紀還小,睡覺不要人陪,裡妮夫人還有侍女們都不知情。公爵也一直沒有做什麼過火的動作,埃爾弗卻越來越困擾。過去跟哥哥同睡時,哥哥總是會用手撫慰他,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機掌握得非常精準,總是在他將有需要的時候為他疏匯出來,所以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在情鬱方面體會過任何的壓抑之苦。安德雷卡不在了,這重問題才慢慢地顯現出來。埃爾弗才漸漸體會到,作為一個男人,竟然會有那樣的需要,一旦壓抑,就會變本加利越來越強烈。尤其在晚上,一片漆黑之中睡在床上,總是渴念著安德雷卡的手指的觸感,日復一日,想得快要發瘋。他想過用自己的手,但是無論如何都做不下去,那是對安德雷卡的嚴重的褻瀆和背叛。更何況,大多時候公爵都睡在他的身邊,他不但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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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
伊蘇呂堡的冬天總是聲勢驚人,寒風在窗外呼嘯的聲音就像幽靈的淒厲哭聲,在白天時都已經尖利刺耳,晚上就更是猛烈,而且往往徹夜不息。埃爾弗從小長在這樣的環境裡,向來都不太留意這種聲響,可現在聽著總是覺得毛骨悚然,就好像窗外真的有無數怨靈在徘徊。
然而這狂風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消匿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風聲發生了變化,不再暴躁肆虐,突然變得輕柔和緩了。埃爾弗這才發現,原來風向的改變向徵著季節的轉換。北方的寒氣終於抵不過南方悄然襲來的暖意,偃旗息鼓,讓位於和煦的陽光和明媚的春色。城外的山坡不再是荒原,慢慢染滿了青綠的顏色,薊的花從星星點點開始,漸漸地鋪得滿滿當當了。
這個冬天,埃爾弗過得心力交瘁,悲慘的事情在他的身邊接連發生,當春天來臨的時候,他不禁奇怪,這樣一個冬天,他竟然這麼快就熬過了。生命是如此韌性十足,不論他曾經失去了什麼,都仍然還是好端端地活著,簡直不可思議。他不但沒有絕望而死,而且還平靜地度過了一個生日,滿了十四歲了。與此同時,就像管家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