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的,只能傻傻睜著眼睛,模糊的看見個影像。但是邵越卻感覺到了他的紙兒正在看他,小小的臉蛋上寫著好奇,卻沒有一絲害怕。
邵越朝他無聲笑笑,紙兒也裂開小嘴,留著口水的朝他笑。
“紙兒,怎麼醒了”邵越在顏修文睜開眼睛的瞬間側身躲進營帳的黑暗之中。
顏修文伸手摸了摸紙兒的身子,沒有噓噓,也沒有哭,他親一口在紙兒的臉上,“真乖,不過夜深要睡啦,紙兒。爹爹悠悠小紙兒,小聲點不要驚醒墨兒叔叔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將軍”任鬱冼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精緻的臉頰上有一絲疲憊和蒼白。
穆爾其轉身將他抱在懷裡,“南遼已經打算投降了,解決掉大楚這個外患,大遼就是我的了”
“那很好”任鬱冼淡淡的說。
“你看起來不怎麼高興”
他起身水放在他手中,“將軍多慮了,鬱冼先下去了。”
穆爾其望著他暗淡轉身的身影,一雙銳利的眼眸中夾雜著幾分閃爍不定和狂野,緩緩勾起唇角,“快了,馬上就沒有人敢再傷害你了,本王定會要邵越的鮮血來祭奠屈辱!”
走在與自己長相服侍相異的遼營之中,任鬱冼說不清自己有什麼感覺,他默默想著前些日子見到的邵越。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他對那個人,根本沒有了解,他對他的,只是少年時期傳說中的愛慕與敬仰,他愛得,喜歡的,只是故事中的人。
他才知道,邵越根本就沒有對他有任何感情,比厭惡和憎恨更恐怖的,怕就是漠然和無視了吧。
季落看著任鬱冼落寞的走過去,他仰頭望天,雙手捧著碗蠱的手微微顫動,怕是又要變天了。他手裡的碗蠱裡放的是黑色的粉末和硫酸粉,是穆爾其逼他做出來的東西。
紙兒和饅頭還有十幾天就要滿月了,柳染將手裡的包袱整理好,不大的包袱結了又系,繫了又解,反反覆覆,最後仍是認真的繫住放在床榻上走了出去。
剛產子的人身體受損,一點涼風冷意都受不得。這幾日有些變天了,黎景還好,顏修文卻隱約起了咳嗽,第二天更甚。
為了不讓紙兒被傳染,顏修文就讓經驗十足的洛涵幫忙帶幾天,可沒想到……
“修文,紙兒哭的不停,我哄了一上午都不見好啊”洛涵抱著紙兒站在二十步之外鬱悶的邊哄邊對床上的人說。
顏修文想抱抱他,去又怕把病傳染給紙兒,“洛大哥,你看看他是不是餓了,為什麼一直在哭啊”
“當然餓了,都沒有吃什麼東西,修文,你這孩子認人啊,平常我抱著也沒啥事,你看,現在一看不見你,就哭鬧的厲害。”紙兒哭了一上午現在沒什麼力氣了卻仍是閉著眼睛小貓般的哼唧。
墨兒把顏修文的藥端給他,轉身結果紙兒哄著,“公子,小公子這是怎麼了,一直在哭啊,臉兒都通紅,沒生病啊,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水墨兒結果孩子,洛涵趕緊坐下喝了一大口水,“累死我了,他這是想人了,當初軒兒就是我跟都宸陌一直在帶,丫鬟奶孃就沒怎麼讓碰過,一直待到三四歲呢”
“那怎麼辦?公子生病了,不能靠近小公子啊”水墨兒好不容易把紙兒哄的抽抽嗒嗒的不鬧了,他輕聲問道。
“沒事,哭一天就好了”洛涵話音剛落,紙兒就舞動著小時候張嘴大哭了起來,“天啊,怎麼又哭了”
顏修文想抱又抱不成,靠在床榻上歉意的看著洛涵,“洛大哥,咳咳,抱歉,紙兒平常不鬧人的,不知這是怎麼了”
“函兒,怎麼了,瞧著滿臉不高興的”洛涵還未開口走進來的都宸陌就先行問了出來,四十多的男人細心哄著不大樂意的伴侶,明明相守了已經快二十年,他們之間卻從未冷淡。
相較於洛涵和都宸陌,站在他們身後跟著進來的邵越和靠在床邊的顏修文都太過年輕,太年輕,不足夠重視感情,時間和相守的可貴。
洛涵嘟著嘴,一把年紀了,卻仍是可愛的不行,“紙兒不喜歡我,總是哭,修文生病了,我怎麼哄都不行”
都宸陌瞥一眼從進來就直直望著床上人的邵越,他意味深長的接過小聲哭著的紙兒,哄了兩下,“小紙兒是想人了,給,邵將軍,你來試試”
都宸陌說著就把紙兒放進了驚訝和不知所措的邵越手中,邵越笨拙的接住紙兒,看著床上的顏修文不知如何是好,就能僵硬的看著他們,“我、”
顏修文低著頭沒看他,相交緊握的手卻透露了主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