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髮絲在風間揚動,漸露出一張半帶銅製面具的臉。微翹的鳳眼流轉出冰冷的媚意。剛與柔,冷與媚,這兩種矛盾的美糾纏在一起,在這來者身上共存卻不顯突兀。
好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
“晚輩冒昧,早聞前輩武功蓋世,不曾料想這容貌竟也是無與倫比。”抬高眼角偷偷望著,一來是打量對方的喜怒神色之變,二來則是想好好看看這張令人驚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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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麟餘色。雖在宮闈長大,但對這個在江湖中響噹噹的名字,皇甫翰倒也是略有耳聞。不過掐指算來,也該年近不惑,可眼前這張臉最多也不過二十上下,絲毫沒有滄桑感,反而透露出不落俗套的媚。
只惜對方似乎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主。聽到這樣的讚美只是冷冷動了動嘴角,便再無反應。
“常聽父親提起您,今一見果名不虛傳。”
聞言,來人側頰望了他一眼,那深如墨海的眸底,在目光觸及他的面容時,竟激盪起一波難以揣度的漣漪來。“你和皇甫旬是什麼關係?”
“前輩所言,正是家父。”雖不知此問何意,但出於禮貌仍是如實回答。
那翩然立於人前的影子滯了一下,喃喃道:“竟是皇甫旬的兒子。”
絕色容顏之上的淡淡悒鬱教人望了心頭一緊。
“皇甫旬讓你來做什麼?”雖前刻對方已說了“只為拜訪”可倔強如皇甫旬又怎會平白無故向他低頭。眼下四海皆安,百姓富足。除了蜀地今年的大旱,怎麼看也是一片太平盛景。莫非是廷內出了什麼亂子?迫使他不得不讓兒子到相對安全的江南暫避風頭?
“父皇命我前來向前輩討教。”見對方已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少年不再避諱,上前一步拱手行揖,一雙懇切的眼直望進那凝著霜的眸裡。
“回去告訴皇甫旬,就說我武藝甚微,只怕教不好他的兒子。”雖心繫那人的安危,但此刻,望見那與皇甫旬如出一轍的亮眸,不禁有想起那人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