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霜鬢角難預料尤記昨日憶今宵
卻不知歲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為把柴扉輕輕敲
白髮新見黃口舊知交
對飲東籬三兩盞何妨輕佻
把酒問月姮娥可好
千金不換伊人回眸金步搖
眉間硃砂點絳秋水蒿
漿聲燈影流連處青杏尚小
何時紅了櫻桃
拄杖南山為把柴扉輕輕敲
白髮新見黃口舊知交
對飲東籬三兩盞何妨輕佻
把酒問月姮娥可好
金縷一曲羨煞塵囂」
※※※
“聲音還算不錯。”玉扇微合,毓憬低聲說。
傅離塵冷笑了一聲,似是對憬帝的觀點不置可否。
相處了幾日,也算知道了這人的性子,毓憬也不予爭辯,只是摸著鼻子乾笑了兩聲,目不斜視的看著臺子上的姑娘。
美人一個接一個,臺下的喝彩聲也是一陣接一陣的不曾間斷,這姑娘們雖說也都長得挺漂亮,但傅離塵和毓憬卻看的昏昏欲睡,直到原本熱鬧的樓裡忽然安靜下來,毓憬才打起精神向圓臺上瞧去,這一瞧卻讓憬帝徹底的清醒過來,這臺子上的姑娘便是這屆花魁的最佳候選人——明萼,人長得自然是明麗動人,豔冠群芳,但憬帝什麼美人沒見過,眼前的這一位更是人間絕色,自然不是因為明萼的美貌而提起性質,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這姑娘穿了一件和傅離塵顏色相似的豔色紅衣。
眼角斜向那人,雖然隔著面紗看不清表情,但憬帝卻能感覺到那人的眼角寒了一寒。
人們平日裡穿的紅衣大多都是純紅或者暗紅色,而傅離塵穿的紅色則是比平常的紅要更豔的亮火紅,這種紅色太耀,除非是真的穿的起這顏色的人才能達到一種讓人嘆息的美,反之,這紅色便會搶了人的風頭。
傅離塵在某些事情上是非常苛刻的,若是他覺得那人配得上這紅色,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滿,但今日,這明萼姑娘是顯然入不了他的眼的。
明萼帶著淺笑衝臺下的眾人俯了俯身,纖長的手指緩緩的勾起了琵琶。
「古柏青幽幽陰下環佩伶仃歌
誰遣山風迎嘉客
遺君菟兒絲點點芳馨附松蘿
好女亦慕少艾色
輕啟唇木蘭減字調般涉
心相悅心相悅情滿頜
復子衿不期君以靜女和
心歡喜心歡喜聲愈樂
竟已是霞送日落
良辰倏忽盡 執手兩不捨
拆舊穗綰成新結繫於綬側
望君珍之如惜我
極秋水青驄絕塵早不得
意重重意重重複長歌
歌高唐忽恐緣如巫山一刻
意遲遲意遲遲聲漸澀
溺於思夜半回回夢繼昨
訴別情訴別情淚潸落
清晌起才記除卻乞巧難見飛駁
自笑痴自笑痴挑紅羅
自笑痴自笑痴」。
一曲畢,明萼起身緩緩的行了個禮,足以傾倒眾生的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淡淡微笑。
臺下的眾人似是沉醉在了美人的溫柔陷阱中,半晌回不過神來,就連坐在前排的“四大公子”也露出了一臉讚賞之色。
“彈唱的不過爾爾,這人長得就更是,不過爾爾了。。。”
忽然冒出來的一句突兀的話讓正暗自得意的明萼臉色微白,貝齒輕咬著粉唇,明萼轉身瞪向說話的人。
聽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人侮辱,那些想要獲得美人青睞的人憤憤不平的喝道:“我以為是什麼人呢,原來是連真面目都不敢見人的小人啊,哈哈哈。。。”見有人起了頭,剩下的人自然都跟著大笑起來。
眼角微眯,傅離塵右腳點地騰空而起,飛揚的紅衫比那開得正濃的花還要豔,手指凌空揮斥著,洋洋灑灑的在燙金的銅壁上寫出一行龍鳳飛舞的大字,如同被斧頭鑿刻的一般,足足有一指深。
原本呵斥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任他們再怎麼自命不凡,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竟然有他們一輩子都可能練不出的內力。
“離塵香割紫雲來。。。”莫西程念著壁上的字,略思索了一番,忽然雙眸一亮,朗聲說道:“閣下莫不是雀鶴老人的第三徒,傅離塵?”
“想不到在下區區陋名,竟能得西劍公子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