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這麼香!”
小圓眼睛閃閃發亮,彷彿已經看見白狼在自己身下求饒的美好景象。
“他要走遠了。”銀兩無語,半晌忽然說,金條醒悟,趕緊跟上。不過,白狼的眼神實在太兇惡,它們不敢貼近,只是不遠不近地一路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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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照白朮的吩咐,在花園內一小片空地中央佈置了香案,鋪了一大張八卦圖,而先前遠遠看見的蠟燭就放在香案兩側,正中一隻香爐,三隻點燃的香散發著嫋嫋青煙,一旁還置有符紙、筆墨、照妖鏡、鎮魂鈴、狗血等物。
白朮一見八卦圖案,似乎略微安了心,掩飾性地咳了一聲,將白狼放到地上,準備四處巡視一番。
立刻,他十分疑惑地看見,白狼莫名其妙開始對著空氣左抓右撓,齜牙咧嘴,一副發狂的模樣。
“真是一條活潑的狗啊……”白朮目視後者,心生感慨,便嘆了一句。
“噗……”話音剛落,從不遠處的一株高大桂花樹上傳來一聲輕笑。
白朮心中一驚,轉向桂花樹,一邊順手將桃木劍從背後抽出來,橫在身前,左手作勢掐了個訣——雖然沒什麼效果,但不妨礙他裝腔作勢一番。
一絲風吹過,花木搖曳不已,除此之外,再無他響。
白朮凝神仔細分辨了半天,沒有異常,心裡便認定大概是方才太過緊張,出現了錯覺。他眉稍一挑,福至心靈,捉妖的事頓時有了計較。
“何方妖孽……”白朮沉聲道,“本道在此,還不速速出來。”
自然無人響應。
白朮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休怪本道不客氣。”
說罷,他快步回到香案前,取香灰、狗血混合成墨,一手掐天綱訣,一手提筆飛速地畫了幾張符。
“老君在上,與我神方。上呼天尊,收攝不詳。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前有黃神,後有越章,先殺兇鬼,後斬惡妖。急急如律令。”
殺鬼咒白朮記不清了,臨時亂編了幾句湊合。雖說四周再無第二人,不過做戲做全套一向是他的原則……
只見白朮一邊念,一邊邁出左腿,接著右腿過左腿,邁著禹步繞桂花樹走了一圈,將符紙貼在樹幹上。
他神情嚴峻,舉起桃木劍,剛擺出姿勢,樹上又傳來聲音:“喂,你的咒詞唸錯了,還有用麼?”
白朮瞬間呆滯,緩緩抬頭。
他看見了。
一個白衣服的妖孽坐在桂花樹的枝椏上,正托腮低頭看自己,臉上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充滿了意味不明的情愫,曖昧而誘惑。
白朮看呆了,半天反應過來,慘叫一聲:“媽呀!妖孽!”
接著將桃木劍一扔,掉頭就跑。
誰料想沒跑兩步,就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一般,怎麼也衝不破。白朮停下,轉身,緊緊靠著那看不見的牆,腦子裡的念頭亂七八糟:“叫你手賤!叫你手賤!沒事捉什麼妖啊!這下好了吧,真遇著妖孽了!”
那妖孽見狀,從樹上一躍而下,輕盈地像一片羽毛,卻帶著壓倒性的氣勢。他看著驚慌失措的小道士,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好像思考著怎麼玩弄獵物的貓一樣。
要死了……要死了……
白朮有些絕望,下意識四處亂瞟,試圖絕處逢生。他的目光落在香案旁的木桶上……
狗血!
剎那間,還來不及思考,白朮已經衝了出去,抱起一桶狗血就朝那妖孽潑了個劈頭蓋臉……
一切彷彿都靜止了,連一旁正和金銀團子組糾纏的白狼也覺察出異樣,轉頭一看二人架勢,立刻明白了,眼睛裡開始燃燒名為幸災樂禍的熊熊火焰。
——小道士,你死定了!
白朮卻對異樣的氣氛渾然不覺,只當妖孽真的被狗血困住,動彈不得,便長舒一口氣,故作淡定地將木桶放下:“本道就說嘛,狗血最靈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從容不迫地走到妖孽身邊,微仰頭看了看那張鮮血淋漓的臉,喃喃自語:“唔……妖,怎麼收來著?”
“你可以先布個天羅地網陣。”
一隻血手搭上白朮肩膀,與此同時,他耳邊響起這麼一句話。白朮轉動目光,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老……老……”他哆哆嗦嗦地說,那人為了聽清楚,便低身湊近了一點,激得白朮一下子跳起來,慘叫一聲:“老妖怪啊!”
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白朮一把推開那人,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