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爬,頭也不回地奔出花園。白狼見沒有好戲可看,生怕引火上身,也跟在白朮後面迅速逃跑。
“其實我不老……”易安看著白朮消失的方向,抹了一把臉,“小道士挺有意思。”
說後半句的時候,他髮梢上的狗血還在往下滴,但易安一點沒有動怒的意思,語氣飽含深意。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主意,微微牽動嘴角,更顯得眼尾微彎,有了些似醉非醉的意思。這種情況,根本就是無聊到極點的人終於找到了一點樂子,於是整個人都來了精神。
一旁的金銀團子組終於從嚇呆的狀態回過神來,正好瞧見易安一副不良的表情,戰戰兢兢相互看看,銀兩茫然道:“這人怎麼忽然間變這麼厲害?”
“無妨,別忘了他也看不見我們,”金條說:“快走吧。”
兩隻糰子伸出小短腿,一點一點往外挪,試圖毫無痕跡地離開現場。誰知易安目光一轉,定在它們身上,道:“過來。”
糰子們嚇得一顫,想跑不敢跑,你推我搡的擠作一坨。
易安從它們身上依次掃過,最後哼道:“沈宅風水絕佳,本是祖上福澤,但後輩不爭氣,反倒成了禍害。”
“雖是由慾念幻化的妖物,”他嘆,“難得你們無甚大惡……”
金條被那目光一看,幾乎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地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來歷?”
銀兩見金條將老底都給掀出來,連忙伸出細小的手捂住它的嘴,由於身胖手短,兩隻擠成一團,四隻綠豆般的小圓眼睛滴溜溜看著易安。
易安被逗笑了,道:“行了行了,我可不喜多管閒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