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脖子上就帶著個玉墜子,和這小公子的特別像。”
“後來呢?”黑子不禁問道。
“後來老夫給這受傷的人一些吃的,又餵了小孩子些麵湯,本想著去幫他請大夫,但是那受傷的人說還有人在追殺他,他必須帶著孩子逃。”茶攤老闆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等他們走了,那地上一片片的血啊~~”
“老闆~~”關孝山眼睛看向茶攤老闆,眸子裡散發著銳利的光芒,“今日你是特意等在這裡,就為了和我夫人說這話的,是不是?”
黑子也警惕著,雖然一開始這茶攤老闆說的話讓他好奇,但是漸漸的他也覺得事情蹊蹺,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之事?
只見這茶攤老闆先是笑了笑,而後咳嗽了兩聲道,“老夫就說年歲大了記不得,可能是記錯了,記錯了!”
關孝山一把扯住茶攤老闆的手腕,隨後他皺起眉頭來,“這位前輩功力深厚~~到此來到底有何目的!”
關孝山這話一出,只見這茶攤老闆直起身子一掌就往關孝山面門上拍,卓天知道關孝山受傷功力損失很多,又每晚上給黑子輸真氣,所以卓天立即出手擋住了茶攤老闆這一掌,而司徒璟也一手抓住黑子,一手抓住冷情,三人往後退去。
這搔動讓所有武師都聚了過來,天成派幾個好手也亮出了兵器,茶攤老闆掃了眼眾人,而後張狂的笑著,“一群小輩,我豈會放在眼中?不過~~”他看向黑子,“不過曉樓啊曉樓,你太讓我失望了!”
黑子一驚,這人是真的認識他,黑子吼道,“你到底是何人?”
茶攤老闆嘿嘿笑著,“我是何人你都記不起?真是白白教養了你這麼些年!”
關孝山皺眉,他尋思著‘多年養育是師傅還是父親?’不管是師傅還是父親,關孝山覺得這個人都不是個善茬。
“敢問尊駕是?”關孝山臉上揚起一抹笑容,他指指黑子,“我已與黑兒成親~~”
“放屁!收起你們關家這幅市儈的嘴臉!”茶攤老闆拍碎身邊的木桌,“曉樓!你過來!跟我回去!”黑子猶豫著,他看了眼關孝山而後木訥的搖搖頭,就見茶攤老闆的眼睛眯了起來,“好,我也不想要一個背叛我的人!你自己好自為之!”
茶攤老闆這話音剛落,他人已經一躍而起,以茶寮的茅草屋頂為墊腳石,茶攤老闆三兩下就飄進了樹林裡沒了蹤影,這幫年輕後輩見識了茶攤老闆這身手都不禁為自己捏了把汗,正如剛才茶攤老闆所言,一群小輩,豈會放在眼裡!
關孝山走到黑子身邊,“沒事了。”
“他是不是我父親?”黑子輕聲問道。
“怎麼會這麼想?”
“我總覺得他講的故事,不像是在說別人。”黑子嘆息著,“這萬曉樓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複雜?”
“不管萬曉樓是什麼人,那都是曾經,我知道你喜歡做黑子,那麼我就讓你做黑子,不論剛才那人是你父親還是你師傅,他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冷情靜靜的看著黑子與關孝山對望的眼眸,他嘆息著,原來萬曉樓並不想做萬曉樓~~
50。
下午的路程,關孝山直接自己駕車,黑子就在他身邊,黑子晃盪著腿看著從眼前飛馳而過的景色,司徒璟和鐵蛋兒在他們的馬車的左右。
黑子看著司徒璟,司徒璟笑笑,“小嫂子。”
“嗯~~你訂親了沒有?”黑子這忽然不著邊際的問題讓司徒璟一愣,而後木訥的搖搖頭,黑子瞥了眼司徒璟騎著的馬,“給我騎會馬~~”
司徒璟淡淡的瞄了眼關孝山,而後他抓緊韁繩前面去了,黑子又轉頭看鐵蛋兒,鐵蛋兒也趕忙跑了。
“你非要把人都嚇走!”關孝山低聲道。
“嚇走他們的是你不是我。”黑子嘟囔。
“誰讓你非要去騎馬。”
“因為坐馬車很沒意思,你不是也不喜歡坐馬車?我記得咱們第一次出遠門去天津的時候,那快馬馳騁的感覺~~難道你不想嗎?”
“那時候你可沒受傷。”關孝山冷冷道,“而且,那時候可沒人發現你是萬曉樓,也沒人要抓你,更沒人出來說是你老相好。”
“關孝山,你挺記仇的。”黑子說著雙手撐在身後,頭仰著看著天空,“今天的天不錯。”
關孝山瞥了眼黑子,他挺奇怪怎麼黑子隻字不提晌午的那個老人,“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悶心裡了?”
黑子看了眼關孝山又看向天,“你說剛才在茶攤的事情